望着南宫源越走越远的背影,司命低下头轻笑,直接略过她。她还是对自己的样貌有几分信心的,感情这源殿下是上她这来打击人了。 南宫源才走出一两步,便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个很熟悉的人。
仟瑾正轻柔的笑着,与一个女子在低声说些什么。微风吹起仟瑾的衣裙,水蓝色的衣裙被吹得紧紧贴在了身上。
女子眉眼亮丽,端的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嘴角也是带着笑容,显得十分开心。
“夏澄?”低低喃了一句,仟瑾怎么会与青国的公主认识。
再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出来已经许久,也是用不着为这些事情担心。转了个身,往反方向走了。
推门而入,见到白忆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南宫源的眸子不由含了些许笑意,都什么日头了,还在睡。
过去轻轻摇了摇白忆安,柔声说道“阿忆,都已经正午了,还要睡吗。”
听得南宫源的话,白忆安纤长的睫毛如羽蝶拢翅,抖动了些许,缓缓睁开眼睛。眼瞳中还有一丝雾霭,蒙上了原本清亮的眸子,却晕了一层莹莹水光。
慢慢坐起身来,仍是没睡醒的姿态。从鼻间溢出声音来“嗯。”其实白忆安眉眼生得极其清冷,混合着身上淡淡的寒气,应是不尽人情得紧。偏又是眼角一抹勾挑妩媚之极,方才起床的慵懒的样子,便破坏了整个人的清冷之感。陡然生出妖娆动人的风情来。
扶着白忆安,南宫源眸中漾着要溢出来的温柔,与刚才在司命面前那冷面寒霜的样子判若两人,口中说道“平日不见你那么贪睡的,莫不是昨日没睡好罢?”
白忆安半垂着眼睛,略带沙哑的说道“只是想睡罢了,这两天有些累了。”
南宫源柳眉一蹙,很快又抚平下来,轻笑到“阿忆若是想赖床,便直说罢了。再睡会吗。”
“……不了”摇了摇头,白忆安赤着脚站了起来,身上还是轻薄的亵衣,有些单薄的身子更显脆弱了。认真的看着南宫源“有些饿了。”
“我去吩咐厨房做些菜来。”
虽知白忆安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还是去拿了旁边的衣服给白忆安细细穿上,“阿忆,再如此是要感冒的。”
待把衣服穿好了,想了想,又给白忆安系上了一脸披风,眼见白忆安赤脚踩在地上,又是一阵气赌。“怎么连鞋子也不穿。”说罢躬身下去,拿了鞋子给白忆安穿上,做这些时南宫源没有丝毫停顿,动作流畅自然。丝毫不像是做过主子的人。
而白忆安一脸平静,等南宫源给自己穿上鞋子,便坐在床上,两只脚晃来晃去。南宫源看着无奈道“阿忆,你今天怎么那么不安分。”
停了下来,白忆安垂着头,盯着鞋面。半晌,才浅浅的说道“源,你要做什么,我无从过问。那是你的事,也是你的自由。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不会知道太多,也不会刻意去查。你一切拿捏得都很有分寸,也不会让我忧心。虽不知你执意要让我来清城做什么,想必与那位故人脱不了干系。”
南宫源心里一惊,还以为白忆安知道了什么,却又听白忆安道“不管如何,见了就尽快回丞相府罢,我倦了。但是,之前还是会随着你的。”说罢,抬起眼直视南宫源,墨色的眸子蒙上了复杂的情绪“在此之前,我是信你的。”
南宫源怔了一会,忽然握住白忆安的手,眼眸中柔光点点,温柔道“嗯。”
两人用了午饭,南宫源靠着白忆安说些凛国的风土人情,突然忆起早上的场景,不由说道“阿忆,我今日见着仟瑾了。”
本就不甚在意的白忆安听到南宫源这般说话,不禁提了语气“哦?”
食指卷起白忆安一缕散落的发丝在指尖把玩,对于白忆安那么快回话挑了挑眉“远远的见了一面,在和青国的公主攀谈正欢,我也只是易容,不好上前搭话,便走了。”
“青国公主,又是一个大名头。”慢慢说道,像是丝毫不在意般。
“阿忆不介意吗,还以为要像上次一样冷我半日呢。”撇了撇嘴,故意去逗白忆安说话。
看了靠着自己的南宫源,白忆安漠然说道“我何日介意你与那青国太子走得近了。”
“……”突然把自己呛到,南宫源往后仰着头,去看白忆安脸上的表情,淡漠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内敛。顿时有些失望,“阿忆便是知道呛我。”
“你若不提,我便没法呛你了。”南宫源听出意思来了,白忆安明摆着说是自己先说的。怎么平日从不与她争的人现在变得如此说一句还一句了。又不是戳到了白忆安的软肉。
想到此处,南宫源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戳到软处?……确实,以白忆安对仟瑾的态度,分明就是值得猜疑的,白忆安在丞相府的生活自然是有人专门报给她的。她可不见得白忆安如此温柔的待其他人了。
自己的属下也盯着仟瑾过,仟瑾并没有想象般的简单,在丞相府却抓不出一丝把柄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宫源深信这句话,若是没有古怪,是假的,最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