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领着陆宝和几个亲兵,疲惫的身躯走向大澡堂,冷水浇灌在身上,洗去一身风尘,也冲刷着连日来的紧张。
陆宝一边搓着后背,一边感叹:
“王礼这小子的脑子还真是好使,这下直接把胡家逼上了绝路!”
丁武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
“可不是嘛,那些老弱病残回到白鹿乡,胡家纵火的事儿立马就传开了,现在所有人都恨不得生吃了胡家!”
陈浪在书房里踱步,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脑中盘算着如何论功行赏。
丁武的忠心耿耿,陆宝的机智灵活,王礼的办事妥帖,都让他十分满意。
与此同时,王礼带着一千五百多名老弱病残回到了白鹿乡。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哭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感人至深。
大难不死的喜悦过后,村民们将矛头一致对准了胡家。
他们义愤填膺,咒骂着胡家的狠毒,感激着陈浪的恩情。
“陈少爷真是活菩萨啊!要不是他,我们哪能活着走出来!”
一个老妪哭喊着,紧紧握着冯君的手。
“陈少爷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永远感激他!”
夜色渐深,白鹿乡却灯火通明,仿佛过节一般热闹。
陈浪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胡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他喃喃自语,转身走向书桌,提笔蘸墨,开始书写着什么。
第二天清晨,一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正阳县。
胡家火烧胡新村的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迅速蔓延至整个白鹿乡,甚至传到了县城。
原本就因为土地兼并而怨声载道的百姓们,得知胡家如此丧心病狂,更是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茶馆酒肆,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对胡老爷的咒骂,以及对陈浪的赞扬。
陈浪“活菩萨”、“陈青天”的名号,一时间响彻正阳县。
原本与胡家称兄道弟,沆瀣一气的白家和林家,此刻如同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
白老爷闭门谢客,连平日里最爱的戏班子都遣散了,生怕沾染上胡家的晦气。
林老爷更是直接称病卧床,任凭谁来拜访都一概不见。
两家都明白,树倒猢狲散,如今胡家大势已去,他们必须尽快撇清关系,才能保全自身。
正阳县县衙,王守义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师爷朱自清汇报着县里的情况。
“大人,这胡家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现在全县百姓都在骂他,就连白家和林家都跟他划清界限了!”
朱师爷摇着头,一脸的幸灾乐祸。
王守义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是吗?看来这次胡家是要完蛋了啊!”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