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把白成郁当成一个跑腿的指使,只因为那个时候,都知道他是白成郁的朋友。
为了给他送一把伞,白成郁仅有的一双白色板鞋在雨水里被泡坏了,他便送了一双新鞋给白成郁,告诉对方这双鞋随便在商店里买的,自己穿不下丟了也怪可惜,这样白成郁才会收下。
用这种理由,他给白成郁送了不少礼物。
一开始白成郁还会收下,后来不知道在哪里听了些风言风语,不愿意再收他送的礼物了。
怎么现在在别人的口中,他成了虐待白成郁的人。
乔岸不认同这个观点。
乔岸找到了白成郁的病房,推开房门,看见在病床上躺着的安静身影,他急躁的情绪才缓和了那么点。
只是看见了坐在病床边的乔原,他觉得碍眼得很。
“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可以走了。”乔岸直接道。
“那下次呢?”乔原问。
“……”乔岸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他。
“下次再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任他自生自灭?”
乔岸沉着脸,“当然不会。”
“你不该将他变成这样,让他离不了你,你却又要去找别人。”
乔原去到卧室里的时候,白成郁也是胆怯的想躲开他,想远离所有的陌生人,可当时乔岸却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对张真的态度暖昧不明。
乔岸几乎没有在乔原面前动过怒,两个人鲜少有过争执,就连乔成铭立遗瞩,都是很平静的接受了。
乔原没有太多野心,许是在外面流浪的那些年,让乔原很容易对现在的生活感觉到满足。
白成郁听见病房里的说话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他没有了太多常识,看见乔岸过来了,就伸出了右手,也没有顾及手背上是否输着液,他只认得乔岸了。
鲜红的血珠从手背上冒了出来,乔岸连忙道,“别乱动。”
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走了针,乔原紧抿着薄唇,也没有上前掺和,只是出去叫了护士过了。
手肘上多了一道血痕,旁边密闭青紫的印记,乔岸记得自己昨晚走的时候,白成郁的手臂上也没有出血。
护士见白成郁醒过来了,给白成郁换针头的时候开口问,“白医生,你最近怎么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就算有人和白成郁主动说话,白成郁也会觉得害怕,大抵是前段时间乔岸带他去公司,有个年轻的女员工问了他一句话,乔岸看见了,就将他拖到了办公室内,而后反锁上了门。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从百叶窗外面走过的员工,甚至还能听见传来一些细微的交谈声,乔岸似乎是生气了,他们坐在宽大的软椅上,乔岸的手臂从后背揽到了胸口,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他才稍稍把身体抬起来一些,就会被人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