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么简单的借刀杀人,他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esp;&esp;也不应该啊,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
&esp;&esp;明仪费劲巴拉的琢磨,可脑子里,一会儿闪出一个穆珏,一会儿闪出一个穆珏。
&esp;&esp;掰掰手指头一算,今个儿七夕,她的小郎君走了快三个月了。
&esp;&esp;他走的着急,去盛京拿了圣旨回来,只伏在床头与她说了一句:边关告急,我走了。
&esp;&esp;然后就走了
&esp;&esp;“公主。”承乐轻声喊她:“公主,漠北来了消息。”
&esp;&esp;明仪挣扎着睁眼,倦懒看着她,问:“好事还是坏事?”
&esp;&esp;“坏事。”
&esp;&esp;“扶我起来先。”她坐起来一些,喝了口水,把枕头垫在腰后,找了个舒服稳妥的姿势,这才问:“说吧。”
&esp;&esp;承乐谨慎的扶着她,特意放轻声音:“侯爷旧伤复发,无法领兵御敌了,穆将军带兵深入柔然腹地,断了联系。”
&esp;&esp;明仪立刻直起来,动作太大,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承乐吓得一声大叫,旁边的嬷嬷丫鬟也都着急了。
&esp;&esp;“公主!”她们以为明仪晕过去了。
&esp;&esp;明仪面色痛苦的缓了一阵才问:“都有谁知道?传开了吗?”
&esp;&esp;承乐忙替她揉着鬓边:“送消息回来的是侯爷身边的亲兵,先去了那边府上,夫人已经知道了,交代不许告诉老太君和少夫人,但事情重大,夫人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让公主拿个主意,如今该如何是好。”
&esp;&esp;父子三人被一锅端了
&esp;&esp;“漠北尚有老将可用,战况一时也不用着急,相信侯爷自有安排,穆祯善战,对漠北极为熟悉,他一定能平安归来,但绝对不能让姣姣知道,关键是这个消息万万不能传开,否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按捺不住的。”
&esp;&esp;明仪扭头就吐了,嬷嬷赶紧把痰盂拿过来,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精疲力竭的靠在椅子上,漱了口,努力醒脑思量。
&esp;&esp;承乐拿了一碟酸酸辣辣的橄榄过来,她却没胃口,扶额沉思良久才道:“这个消息能压下去就压下去,压不住,就只能混淆视听了。”
&esp;&esp;“是,奴婢知道了。”承乐十分担心她:“公主,你的脸色更差了,奴婢把曾大夫请过来。”
&esp;&esp;明仪摆摆手:“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esp;&esp;她忧心的很,夜里又吐了几次,好不容易蓄养起来的精神又垮了,曾大夫连夜过来施针,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esp;&esp;这件事满府都在瞒着老太君和陆姣姣,谁都没敢说出去,江氏下了死令,谁多嘴就打死。
&esp;&esp;陆姣姣的胎象固然稳当,但也禁不起这样的刺激。
&esp;&esp;漠北的事,明仪让承乐亲自走了一趟盛京去告诉三王爷和五王爷,她现在身体不适自顾不暇,拿不了主意,只能依靠他们了。
&esp;&esp;这个时候,只要把陇西和大王爷看紧,基本上就没有其它问题了。
&esp;&esp;可这两处,却是最难看紧的,所以务必要当心才是。
&esp;&esp;七夕后几日,三驸马回盛京面圣述职,出了宫先回府,准备换了衣裳去周家一趟。
&esp;&esp;灵善在亭子里坐着吹风,好几个嬷嬷丫鬟围在她身边唠嗑,东家长西家短,邻居吃饭放几勺盐她们都能唠叨出来。
&esp;&esp;“回来的路上,我听说了一件事。”三驸马停在廊下:“定北侯府的事,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