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见过他的作品的人们更是惊叹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而他只有十二岁。
杜家大哥很能动脑筋,赚了钱就雇请工人,如今他手不已有十来个艺工,负责将杜孟廉做出来的饰品大量生产。
而和杜家父母私交不错的雷堡堡主在得知杜家的变故后,更是伸出援手,主动将杜家工坊的饰品纳入他们的营运范围,多亏雷堡的大力推荐,如今已在扬州拥有不错的名声。
杜家的灾难就要过去了,杜孟廉扬起嘴角这么想着。
“廉哥哥。”何若华抬头望着他。
“什么事?”杜孟廉低头轻抚着她粉嫩的小脸蛋。
也不知为何,他就是和她特别亲,而她也黏他,经常一整天里都是她陪着他做饰品,有她在身旁,他就能安心地努力工作。
父母骤逝让他们遭逢人生巨变,六兄妹身心都受到痛苦折磨,他却幸运地有她相陪,每每她用柔软又好听的嗓音安慰他,总让他重新获得无比的能量,有勇气挺胸走下去,这两年他是这么撑过来的。
“什么是廉哥哥的娘子呀?”何若华虽满心高兴地答应了,却不明白自己答应了些什么。
“就是和我成亲变成夫妻,将来生一堆我们的孩子,变成一家人呀!”杜孟廉对这种大人之事也只懂这点皮毛,可他认定她的心却是千真万确的,他无法想象他的身旁站着旁人是什么模样,也不愿意接受。
“一家人呀!好好好!若华要和廉哥哥当一家人,我长大要当廉哥哥的娘子。”何若华开心地笑着。
“嗯!一家人。”他也坚定地应声,一生的承诺就此定下。
“这里好热喔!”八岁的何若华第一次踏进杜家新租的工坊,就见几个艺工正努力制作着饰品。
“当然了,这里全是银饰,要熔、要打的,当然热了。”
“为什么全是银饰呢?”
“现在我们还无法支付太多的成本,金饰当然无法大量制作。等我们生意稳定了,一定会全面性的制作各种饰品,加上各种玉石之类的。”杜孟廉带她在大工坊里绕了一圈,才带她进到他个人专用的工坊里。
他在这里制作所有饰品的样本,再交由外头的艺工们大量制作。
这一年来,杜家工坊收到不少订单,他想,他们几个兄弟是重新撑起杜家了,想回到当初爹娘在时的荣景,应该是指日可待。
“这里好多了。”何若华开心地在里头跑来跑去的。
“那是因为我没开炉火。”
“为什么呢?”
“今天要带你来看,有火太危险了。”
“可是我想看,我头一回看到这么大的炉子耶!”何若华蹲着研究。
“不行,你小娃儿细皮嫩肉的,受不得一点点烫伤,再说那一点也不好玩,没什么好看的。”杜孟廉却很坚持。
“喔!”何若华圆滚滚的大眼睛往外瞄,外头那座炉床更大,不如去那里看好了。
“若华,不准你接近外头那炉床,知道吗?”知道她小孩心性爱玩,他连忙又吩咐道。
“知道啦!那……廉哥哥,你们以后就要住这边了吗?”何若华嘟着嘴问。
“嗯,你家旁边的那间屋子毕竟是别人的,现在连同工坊和旁边的房子一块租下来,我们也好安心努力,一定要把我们原来的房子买回来。”
“可是这样,我们就很难天天见面了耶!”这是她知道这件事后最难过的事了,虽然杜家几个哥哥能赚大钱,她还是很替他们开心。
“你放心,我会每天去看你的。”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真的?”
“当然了!一天没见到你,我可是会全身不舒服的。”不只是她黏他,其实真正黏人的是他吧!他好笑地想着。
“你说的喔,不可以反悔!”她又露出开心的笑容。
“嗯!”
“孟廉。”门外,艺工工头叫着。
“什么事?”
“那个头饰大家怎么做都做不出你要的样子,你再来教教大家吧!”工头搔搔头,他可是当了一辈子的艺工了,却头一回遇到这么厉害的主子,虽然他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们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