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去你上次消失的地方?”
没有人回答。
陆羽鸿再道:“问你话呢!”
还是没有人回答。
“算了,你个闷罐子。我还是问婉君吧。”
陆羽鸿将目光锁定在陈婉君身上。陈婉君看了一眼齐墨,她觉得还是应该对陆羽鸿说得更明白一些,便开口道:“羽毛,我们这次去,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但是我们计划最晚是在八月底回。因为白老师他九月份学校要开学。当然,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其实一切还是要看白老师的。”
“你们还要带走白止桦!!好么,你们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是不是?留下我一个人!”
陆羽鸿此刻是真的生气了,他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经历过上次的病之后,他以为他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托付的朋友,他以为他们是可以患难与共的朋友,可是,他们仨,竟然打算抛下他一个人,去那个神秘的地方,对,抛下他一个人!
齐墨愣了一下,立即追了出去。他在画室门口,拉住了怒意正甚的陆羽鸿。齐墨平静地盯着陆羽鸿,直到看见他的脸色渐渐缓和,随后说道:
“我看你带了螃蟹,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再叫上白老师。”
陆羽鸿叹了口气,人家现在愿意找你谈,总比直接走来的好吧。他于是点头答应,随后说:
“那就去我家吧,大家方便。”
“好。”
夜里,在陆羽鸿的家中,四人围坐。桌上摆着黄酒,螃蟹,姜醋,还有西湖醋鱼,糖醋排骨,荷塘月色,龙井虾仁等等等等,全部是齐墨一个人做的。白止桦是第一次吃到齐墨做的菜,他对这个冷漠寡言的男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白止桦心里默默感慨:
「陈婉君真是好福气呀!聪明话少能赚钱还能做饭,他可真是一个做丈夫的理想人选呀!」
稍后,白止桦又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就是可惜命短了点。]
酒过三巡,齐墨终于开口聊到了正题。
“羽毛,我们不想瞒你,此行甚险。”
“你们全走光了,留下我一人对付时念和关道玄就不危险。”陆羽鸿反问道。
“我们不希望你为了我们以身犯险。之前种种,已经让我跟齐墨愧疚难当。这件事情,根本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幕后指使。说不定跟关道玄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没有必要再去送人头了呀!”
“婉君我真是没想到,时到今日你还会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你怎么知道跟关道玄没关系?你怎么能确定跟他没关系?我早就说过,是他们来惹的我!在我的立场,现在是他们来送人头,我能不接么?”
陆羽鸿幸亏是酒量好,他还能理智的说出这些话。但是理智,不代表语气好。他说这些话时候的怨气,都快冲上云霄了。
“带上他吧。”白止桦突然说道。
齐墨看了一眼白止桦,白止桦也回了一眼齐墨,随后说到:
“我也不放心他一人留下。”
齐墨摇头,继续说道:
“四人同行,目标太大。关道玄查我们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一旦他们发现那里,我们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我也要去,我的命就是你们救回来的!”陆羽鸿说道,“你如果觉得目标太大,路上怎么走,可以再商量。但是你们得带上我!”
陈婉君用筷子蘸了一点齐墨调的蟹醋汁,塞到嘴里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齐墨,对他说到:
“现在是三票对一票,要不我们开始吃螃蟹吧?等下凉了不好吃了。”
齐墨看了一眼陈婉君,知道她是馋了。白止桦已经表态,她也已经投了陆羽鸿,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齐墨点头对陆羽鸿道:“那你就安排一下吧,我们暂定30号出发。”
“好。一言为定。”
虽然齐墨说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可以做呀。二十五号下午,他趁陈婉君书院有课,就独自跑去了医院。他挂了一个精神科的普通号子,然后对医生说出了陈婉君失眠时候的所有症状。医生并未起疑,直接给他开了药。
“阿普唑仑先配一盒,每晚睡前一片。”
“好的,谢谢医生。”
齐墨从诊室出来,正打算去拿药,见白止桦带着一群学生远远走来。他俩打了个照面,齐墨便匆匆离开了。他到一楼药房刚拿完药,就见白止桦站在身后。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沉着脸对齐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