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我的夫君,夫君是天,如果没有了夫君,我就什么都不是,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太子殿下,我知道母后不便出面,但是母后有皇上御赐的金牌,这块金牌起码可以让我进去见到太子片刻也好,我会尽快出来,不会让父皇知道,也不会让母后为难,要是父皇知道,我就说是我偷母后的金牌,绝对不会连累母后,请母后成全!”彩云伏在地上,一脸的真诚。
皇后听了岂有不应之理?她不住口地答应,亲手拿来金牌放在彩云的手里。
“好孩子,母后答应你,不过时候一定不能长,要是被发现,即使你说是你偷的,本宫也脱不了关系,到时候本宫还是会有麻烦。“皇后低声说道。
她因为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想得罪皇上,只能强忍着不去看望太子,只是从太子的贴身侍卫得知太子之前的折子有事,她暗中命人全部偷出来,她不能让太子在这个时候再出事。
彩云听到在心里冷笑,好一个母亲,到了重要的关头,想到的还是自己的理由,要是有一天,太子对她也是毫无用处,她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个亲生儿子?
皇后不知道这个是彩云的一箭双雕的计策,她既可以在皇后面前表现一个好儿媳的形象,让皇后对自己积累好感,又可以见到太子传递消息,一举两得。
“母后放心,我一定很快就出来,我一定转告太子你对他的关心和担心。”彩云看着皇后,乖巧地说道。
皇后很想知道太子的消息,又苦于没人愿意前去,听到彩云的话,心里对彩云大为赞赏,心想为段锦文娶回这个太子妃是最正确的事情。
皇后趁着把金牌给彩云的一刻,贴着彩云耳语道:“告诉太子,折子已经到了母后手里。”
彩云装作不解地看着皇后,皇后对她点点头,“你照说便是,太子会明白。”皇后看着彩云,点点头,彩云装作听话,躬身转身出去。
皇后很满意,她命人给太子宫送去许多的赏赐,全部都是给彩云的礼物。
彩云用皇后的金牌还有金子,获准进去看望太子,彩云来过天波寺,避风塔却是第一次进来,她还没有踏进避风塔,就闻到一阵阵发霉的味道,她抬眼望去,避风塔年久失修,窗棂的窗纸很多都破损不堪,门框破烂,连门都关不上,风可以席卷而进,这里不是避风塔,更像是召风塔,风吹动塔里的一切,呼呼作响。
彩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落魄的段锦文,他蜷缩在一堆稻草上,胡须拉碴,头发纷乱,身上散发出馊味,他的脚下放着一个破碗,里面盛着几个馒头,段锦文抱着手臂,靠着墙壁睡着了,彩云放下手中的提篮,摸摸碗里的馒头,坚硬无比,难怪段锦文不愿意吃,她默默的把馒头放进提篮,从提篮里拿出香喷喷的鸳鸯鸡。红烧肉,和新蒸好的温软的馒头,用干净的碟子装着,放在段锦文的面前。
段锦文感觉到有一道不寻常的目光在注视自己,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居然见到彩云含笑在自己的面前,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才知道自己
没有看错,他被关进来半个月,还是第一次见到熟悉的人,还是彩云,他禁不住抱着彩云痛苦,他身上的臭味让彩云恨不得一脚踢开他,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她忍住了。
想当初,他同样是让自己去勾引段原慎,只是她真的去为段锦文拿到了段原慎和大臣的折子,段锦文制造了莫须有的罪名,皇上一怒之下,把段原慎关进了避风塔,听说段原慎差点病死在避风塔,因为段锦文生怕段原慎死不去,在段原慎的饮食里下药,要不是当时的太后看不过去,出面救回段原慎,段原慎也会和自己,枉死在避风塔。
和段锦文相比,段原慎算是对段锦文不错了,没有落井下石,只是让段锦文自生自灭。
“殿下,不要难过了,我知道殿下在这里的日子很难过,所以就拿了你喜欢吃的鸳鸯鸡和红烧肉,还有馒头,你赶紧吃,我不能呆太久。”彩云温柔地说道,拿出手帕为段锦文擦拭脸上的灰尘,段锦文见到,急着伸手就抓起鸡和红烧肉,左右开弓,嘴巴都顾不上说话,嘴里的鸡还没有吞下去,就急着吃馒头。
彩云看到段锦文如此狼狈的模样,却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一切都是段锦文咎由自取,他想害人,结果害到自己,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殿下,慢点,慢点,篮子还有,你不要着急,要是噎着就不好了。”
“对了,彩云,我被关在这里,外面有什么消息?”段锦文吃完整个鸡,打着饱嗝才问彩云,他不会忘记自己的位置已经受到段原慎的威胁。
彩云首先把皇后要转告的话告诉段锦文,段锦文听了满意地笑了,把折子的内容告诉了彩云,彩云装作刚刚知道,段锦文说道:“我就知道母后会处理好这件事,只要这些折子没有被段原慎掌握,我出去之后,就可以重来。”
“殿下知道母后会把这些折子放在哪里?都稳妥了?或者,全部都烧了?烧了就一了百了,不会”彩云试探着问道,想从段锦文的口中知道折子的下落。
“母后办事你尽可以放心,不会出错,我想母后应该是把折子放好了,不会烧了,当初留着折子就是担心那些人拿到官职之后反悔,所以才会留着,母后不会轻易烧了那些折子,你不用担心,等我出去之后,母后会把那些折子还给我。”段锦文以为彩云担心自己,他很满意,就算自己目前暂时失势,彩云还是对自己死心塌地。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段锦文问道。
“父皇已经在早朝问过大臣,希望大家推荐可以成为太子的人选,很多人都推荐了勤王爷,听说父皇也很满意,不过很多母后的娘家的大臣都反对说不能轻易废储,不能招人话柄,父皇才没有当场下定主意,很多大臣都在私下议论了,说父皇有意等你出来之后就立即下旨废储,另立勤王爷为储君。”彩云背诵着和段原慎商量好的话对段锦文说道。
“什么,这个才是畜生,居然想趁着我在避风塔,想要我的太子之位,他倒是想得美,做梦!只要我段锦文在世一日,我就是太子,段原慎想做太子,下辈子也不想!”段锦文怨毒地盯着看不见的段
原慎狠狠说道,他乱发中射出两道阴险的光。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今没有人敢为殿下说话,就算是母后,也不敢对父皇说起你的事,眼下是勤王爷最得势,我知道殿下心里委屈,可殿下要是一直在这里还要半个月,就不知道情势如何了,殿下要想办法出去才是,要不朝廷里风声鹤唳额,殿下你的太子之位还是岌岌可危的事。从这里尽快出去才是上策,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彩云担心地说道,她知道段锦文一定会说出自己预料中的话。
果然,段锦文听了彩云的话陷进沉思,想了很久,他对彩云挤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要是换做是以前,彩云不管他此刻是衣衫凌乱,逢头垢面还是身光颈靓,英俊不凡,都为他赴汤蹈火,牺牲所有,只是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之后,彩云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她只会觉得恶心想吐,她勉强装作专心在看着段锦文。
“彩云,如今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我在这里这么久只有你来看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帮我去找一个人,只有这个人可以让出去。”段锦文对彩云说道,他看着彩云,情深地说道,他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要不能打动彩云,根本就说不出口。
“殿下,我们是夫妻,本是同林鸟,有难同当,要不是父皇拦着,我早几次就可以进来了,看到你这般模样,我真是心疼,只要能让殿下走出这里,不再受苦,不再难过,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殿下,你说吧,要我去找谁?”彩云也是一脸的情深,专注地看着段锦文。
段锦文就是等着彩云说这一句,他赶紧说道:“彩云,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除了你,没有人会帮我,你去找段原慎。”
彩云装作不敢置信的样子,松开段锦文的手:“殿下,你说什么?要我去找谁?段原慎?”
“是,是段原慎,就是他,眼下只有他可以救得了我。”段锦文肯定地说道。
“殿下,难道你忘了,是谁让你进这里的?你不是说是段原慎陷害你,才会让你进来的吗?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让我去找勤王爷帮忙?”彩云吃惊地睁大一对杏眼。
“只有他才尅打动父皇,你刚才也说了,眼下最得势的人就是他,父皇会听他的,你去找段原慎,就说我已经知错,以后不会再犯,请他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让父皇放我出去,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安守本分,不会再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要是他想太子,我也会让给他,我只希望能出去就好。”段锦文为了走出避风塔已经是不顾一切,他虽然憎恨段原慎,但是他也知道,只有段原慎可以帮到他。
“殿下,你想清楚了?”彩云谨慎地问道。
“对,我想清楚了,一切等我出去之后再说,在这里越久,段原慎的势力就会越大,我的太子之位就会更加保不住,等我出去之后一切好办,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还有,你去太子宫把我的金冠送给段原慎,那顶金冠是太子专用的,你就当做礼物送给他,显示我对他的诚意,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把我在这里的情况说的越惨越好,记得我说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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