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千蕊顿时心如刀割。
“莫要听你表哥胡说,你是我的侄女,从小养在姑姑身边,能是什么关系?”
“那云伯呢?”
肖千蕊动了动嘴角:“多年前,云伯救我一命。有一年,他遭到追杀,前来投奔我。仅此而已!”
碧清:“姑姑,当真没有骗我?”
“姑姑对你的好,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碧清抹了把眼泪,点头:“好,清儿相信姑姑。”
肖千蕊心下一松,将碧清搂在怀里,眼中神情却变了又变。
待将碧清送回她的院子,肖千蕊立刻传音给云伯,但云伯那边没有回音。
这半年,经常如此。
也不知他到底在干什么。
想起刚才顾长洲说的话,她心下难安,听他的口气,是已经怀疑她和云伯的关系,也怀疑碧清的身份。
只是不知,手中有没有证据。
刚才那番言论,是否是在诈她。
一个时辰后,云伯终于回府,他来到肖千蕊的院子,立刻察觉到气氛与以往不同。
“怎了么?”
云伯走了进去,看见肖千蕊坐在那,神色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去哪儿了?传音与你为何不通?”
云伯:“就是出去走了走,走的远了些,可能那处有我不曾察觉的禁制,无法传音。看你脸色很差,到底怎么了?”
肖千蕊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云伯。
“我总觉得,长州他已经发现我们的事,只是他向来心思重,隐忍不发也是有可能的。”
云伯眼神幽深:“如果只是我们的私情,倒也无妨,顾博宇都死了那么多年。怕就怕,他连顾博宇的死因都查到了。”
如此,顾长洲就留不得。
她不喜顾博宇,所以对顾长洲又爱又恨。
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中总还是有些恻隐之心。
“可他那句话,显然已经对顾博宇之死起了疑心,说不定已经掌握证据。”
肖千蕊心中一凛。
她何尝不知顾长洲若是知晓顾博宇的死意味着什么。
顾长洲对他父亲感情深厚,一旦得知真相,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先看看情况再说,你这几日多留意碧清的动静,别让她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
肖千蕊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说道:“还有柳司君,她住进侯府,恐怕是长州故意安排来试探我们的。她在,我们行事诸多不便。”
云伯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柳司君的确是个麻烦,找个机会,将她除掉。”
“柳司君毕竟是长州请来的,还是幽谷宫弟子,是常驻丹师,贸然动手,怕是得不偿失。”
云伯冷笑一声:“那就找个巧妙的法子,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京中不是邪修猖獗么,她死在邪修之手,关我们什么事……”
肖千蕊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计策。”
云伯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他经常坐的椅子上,他的半张脸隐在暗处。
得想个法子,将柳司君从侯府引出。
再让玄机堂的人动手,只要做的干净利落,顾长洲就算怀疑也没用。
而且,玄机堂的蔺阎已经决定动手。
京中形势往后还不知道怎样,如果大皇子能登基,顾长洲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