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刚才那失误的一下让我无辜受伤,现在也嚷不起来,在一旁嘴不停的道歉,非要帮忙上药。闷油瓶冷着脸让他去一旁,拿了药粉在我伤口上洒了一些后,用绷带一圈圈的绕上。
等弄好这一切,我摸了摸僵硬的脖子,一下子笑了起来,“这围脖不错,带久了说不定还可以预防颈椎病。”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心想怎么看着倒像这伤咬在他脖子上一样?
黑眼镜确定了一下我没事,伸手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指着封闭的四周道,“哑巴,你怎么看?”
四周完全被封闭,唯一的出路就是最初我们滑下来的小洞口,但那洞口连接着的通道不但甬长还是垂直往上,壁上虽有摩擦之物却根本无法用来着力,想要从下面毫无攀登物借助地爬上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闷油瓶和黑眼镜绕着墓室走了一圈,两人目光对上时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看得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且不说这里是不是真的全封闭式,光看那只有一只狐狸的棺木就让我心里舒服不起来。
难道被道上传得神乎其神的海市蜃楼就是这样一个模样?这似乎也太过简单空旷了一点。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走到那洞口下抬头看去,伸手在洞口的边沿上摸了一阵子,突然纵身往上一跳,身子腾空一下窜进了那窄长的洞里。
我心一惊,几乎是立刻跑了过去,刚想仰起脖子往上去看,拉扯到伤口立马传来一阵刺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见眼前一道身影一闪,闷油瓶已经跳了下来稳稳站在我面前。
“怎么了?”闷油瓶皱着眉头手指触上我脖子上的绷带上,“很痛?”
我摇头问他,“能上去吗?”心里却想着依着闷油瓶那柔韧的腰和爆发力,估计要是一个人也能往上爬出去。当初那个西王母玉陨看上去攀爬难度比这个还大,他都能稳稳当当的钻进去一下子不见了人影,这个想必是更没有难度的。
意外的,闷油瓶只是看了我一眼,收回手指没有说话。
黑眼镜带着一副了然的笑朝我走了过来,仰起头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洞口,啧啧摇头。
我没搭理他,只对闷油瓶道,“我觉得这个不像是真正的墓。”
黑眼镜“哦”了一声,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小三爷依什么判断的?”
我心想我这也只是直觉下的猜测,能拿什么来判断,便道,“你们不是来找玉的吗?玉呢?”
黑眼镜似乎没有意料到我会以这个来做判断,一下子笑了起来,回答我的同时眼睛却是看着闷油瓶的,“下面。”他伸手指了指我们脚下。闷油瓶瞥了他一眼点头。
“怪不得这墓看上去这么一干二净一穷二白,原来不是真的墓。”胖子一下子反应回神,脸上扬起兴奋的光。
我狐疑地看了黑眼镜一眼,被他逮个正着,道,“小三爷想什么尽管问。”
我本来只是心里疑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如今他突然这么一开口,我反倒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了。难道我自己看不明白的事,就不许人家也不明白?
“也没什么,”我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你怎么知道底下还有乾坤?”
“我不知道。”黑眼镜耸肩,在我错愕的神情下朝闷油瓶努嘴,“哑巴告诉我的。”
我更是诧异了。
刚才并没有看见黑眼镜和闷油瓶交谈,难道他们两个的默契已经他娘的到了一个眼神交汇就能知道彼此心里话的地步了?
闷油瓶正抚摸着壁上的刻画一点点往前探去,听见黑眼镜的话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点头。
我走过去,他空出的手将我握住,捏了捏我的手心。
“刚才抬棺盖时听到的。”他淡淡解释,握着我的手并没有放开,“声音打在地面并不实。”
我扭头盯着那棺木看了半晌,见闷油瓶思绪又回到了那些壁画上,便松了手走到棺木旁边仔细察看,伸手沿着周边摸了一圈,问道,“你说入口会不会在这下面?”
“不会。”回答我的是黑眼镜,“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靠!
我忍不住的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除去抬棺盖发出的响声后,这里一直就静的吓人。这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去察看了棺木底下?居然还能这么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