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噗的一声乐出来,“少夫人说得是,说得是,灵山上下都知道,少主一喝酒,就准保跪倒在少夫人的裙子里面……”
糟了糟了,他怎么一顺口就把山上流传的话给说出来了呢。
天一忙捂住嘴,“呃,不是,我是说,少主,嗯,这个法子可行,这东西交给我就行了,少夫人尽管去吧。”
宗政承洛斜了他一眼,又神色一正,大义献身一般凛然地握了握拳头,“我暂时就先委曲求全一下吧。”
一抹红色的人影掠过皎洁的月光,潜进一家客栈的一间客房之内。
她小心翼翼的关了窗户,正想闭眼适应一下突如其来的黑暗,就被奇怪的声音吸引过去,摸索到床上,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股寒气。
宗政承洛心里一凉,连忙去点了蜡烛,唐明言正瑟缩着团在一起,周身都泛着寒气。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走火入魔了?”
宗政承洛一面念叨着一面探了她的脉,虽然她不会治病,但是还是能探得内息的,她渡了一些内力过去,却是有如泥牛入海,半点音信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的指尖落在唐明言眉心,那里正紧紧纠在一起,拂袖灭了烛火。
虽然不懂这种情况因何发生,如何解决,她却知道那个最笨的法子。
110逃跑
衣衫尽褪;扔在一旁;她刚躺在她身边;便被寒气冻的打了个哆嗦;一鼓作气;挺身便紧紧把她抱紧怀里,又扯了被子盖上。
这简直跟抱着一块冰块差不了多少,宗政承洛哆哆嗦嗦地开始扒她的衣服;直接抱着;总比隔着衣服暖和些。
好不容易才扒光了她的衣裳;宗政承洛缠在她身上,看着那发着抖的脸蛋,双手捧上去。
“笨蛋……”
带着鼻音的埋怨;没人听得见;“我好想你……”
我不想你,唐明言揪着眉,攥紧了拳头。
宗政承洛紧紧缠着她的泛着寒气的身子,灼热着的唇瓣四处勾勒温暖着她的身体。
无论如何,好歹是抱在怀里了。
好痒,不要这样好吗?唐明言只能攥紧了拳头,压制自己想要动动的渴望。
温热的泪滴流过唐明言的眉骨,流进她眼里,她眼皮翕动了几下,在这黑暗之中,在这寒冷与温度交叠的时刻,却是并不显眼的。
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但是席卷而来的委屈很快将它湮没。
宗政承洛顺着她的胳膊摸索,摸到她攥的紧紧的拳头,“言儿?你醒着吗?”
熟悉的玲珑曲线,柔软妖娆,有若罂粟,久违的温度让她的身体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
她第一次觉得,这缓和下来的温度,竟是比那只是寒冷袭身还要难捱,可是却又让人欲罢不能,不忍远离。
她是真的想在她怀里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所以,她假装自己是不知道的,假装自己是不清醒的,那么就可以再多贪恋一会儿这温度。
我没有醒,在心里,她是这么答的。
半晌,依旧无声,只有颤抖急促的呼吸之声,宗政承洛将那冰凉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揉开,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在腿间,理论上来讲,应该是温度最高的地方。
唐明言一下子就绷紧了身子,不带这么玩的,你想干什么?
宗政承洛又执了她的另一只手,果然也是紧紧攥着的,揉搓着把那僵硬的手掰开,她忽然僵住了动作,觉得脸上烧了起来,迅速拿出那手来,到底醒没醒,怎么还会动的。
唐明言居然觉得在寒症发作的时候,有些热,想要维持手上完全不动,简直比飞上百丈悬崖还要难,尤其还是放在那么容易让人……的地方。
“言儿,你醒了没有?”
带着一丝羞一丝涩一丝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虽则清晰,却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宗政承洛轻叹一口气,缠着她的身子,“言儿,不怕,我陪着你呢。”
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唐明言克制着,当她念头清明的时候,自然是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乱动,因着她体内,实在是不止一股寒气,现在还多了一股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