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双好眼睛,长得像你娘。”任金宝不禁夸道。
“舅舅还记得我娘?”
“记得,你长得像她。”任金宝说到这,叹了口气,灰心丧气地道,“别提你娘了,我不跟你要银子了。”
说起家姐,任金宝心里也痛,但民不与官斗,任家还要做官家的生意,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大的事,只能交给外甥去做了。
赖云烟笑道,“舅舅是哥哥请来的?”
“我自己来的。”任金宝按了按自己的短手指,眼睛又扫过这厅屋内的装饰。
这魏府的厅屋,还真是富贵中淡雅,挂帘用的是冰纱,水墨画挂的是善悟画的山水,便是那这桌椅,也是金檀木所制,明亮耀眼得很。
“舅舅有事?”赖云烟又问道。
任金宝闻言微眯了眯眼睛,嘴里笑道,“无事,就前来看看你。”
赖云烟扶桌而起,走了几步,才走到任金宝面前,弯腰在他身边轻道,“要是有事,舅舅还是与我说罢,哥哥靠您,我也得靠您,您有事得与我们说,若不然您出了事,我们也得跟着您倒。”
说罢,她略顿了顿,才起了身。
任金宝沉思了一会,拉了她在旁边坐下,伸出五指立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人半月前,在望京码头封了你舅舅我三船到京的玉器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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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可知是谁?”赖云烟轻问。
“工。”任金宝简言。
那就是工部尚书赖游了。
“难为舅舅了。”赖云烟颔首道;靠山翻脸;跟他们兄妹俩脱不了关系。
任金宝点点头;笑眯眯地看向赖云烟。
赖云烟伸出手;摸到了任金宝的衣袖,靠近他轻道;“此路不通,总会有别的路是通的;舅舅莫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任金宝摇摇头,“先走走别的路。”
他与兄长怕是已经在找人周旋了,赖云烟了然;点了点头。
赖震严派了虎尾送来了抓好的药后;任金宝就随他走了,在派人煎药之前,赖云烟想了一会,让杏雨梨花进来。
“小姐。”杏雨梨花都请了安。
“嗯。”赖云烟脸转向她们说话的方向,笑了笑。
说来,她们想嫁魏瑾泓的那两个小厮,她没什么好怪她们的,苍松燕雁是魏瑾泓身边的人,不知有多少比她们出色伶俐的丫环想嫁,在这年代,她们年龄已是偏大,有这等人想娶,心动了也无可厚非。
丫环也是女人,她们也是需要一个归宿的。
现在机会就在她们面前,赖云烟不想打破,再则这世毕竟与前世不一样了,她要是坏了她们这桩姻缘,一辈子下来,谁知她们会不会恨她。
就别糟蹋了上辈子她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了,赖云烟心里叹道,嘴上同时开口笑道,“你们婚嫁之事,今日我就开口跟你们说说罢。”
“小姐。”梨花已哭着跪下了。
“别哭。”赖云烟柔声安慰道,“有什么好哭的?”
“小姐,我们全都听您的。”杏雨跟着跑下答道。
“你们想嫁吗?”赖云烟轻声问道。
两个丫环先是没有说话,在赖云烟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开口后,梨花先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