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宗眉头紧锁,“她为何发脾气?”
赵安摊手:“你二人说话我又不在,我哪知道?”
李钰宗捏着眉心,半阖的眸中有几分不悦,往日就算是闹脾气,自己总归知道个缘由,现在倒好,连缘由都不知晓。
加上修建防洪堤事情迫在眉睫,他无心管赵婉生气一事,心想与往常一样,过两天就好了。
他起身要离开,赵安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姐夫,你上哪去?”
李钰宗取了挂在门后的蓑衣蓑帽戴上,“我要出城去看河道。”
赵安忙道:“我也去。”
他刚经历险境,李钰宗并不赞成带他一同前往,“大哥二哥还有赵家人都来探望赵芊,你跟随大哥大嫂去,走个过场。”
赵安瘪嘴:“我才不去。”
赵芊如今就像疯了一样,见了谁都是又喊又骂,尤其是对李钰宗和赵婉,骂的尤为恶劣,一口咬定就是赵李二人要害他。
就连给她看伤的大夫,都被赶走了好几个,他可不想去讨脸色看。
“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无碍,大哥二哥会护着你。我此去危险,不便带你。”
他走了,李五等人跟在身后,一起淹没在雨幕中。
赵安和李家大哥二哥碰了面,李温宗问了他如今身体如何,顺带提了赵婉如何,赵安说赵婉近来受惊,不怎出门就不了了之了。
李二李景宗的媳妇李沈氏不爽,拨弄着耳鬓,“谁知道是不爱出门还是不爱见我们,她架子是高,对李三也是忽冷忽热的,偏生把李三迷的神魂颠倒,隔三岔五屈尊降贵的去找她。”
李景宗扯她衣袖,也没能将人给止住,忍无可忍低声道:“莫要说这种话。”
李沈氏:“我便是说了怎的?实话实说罢了,再看那赵芊,谁知道是被迫还是自愿的,我们一众人千里迢迢过来慰问,她倒好,将我们都给拒之门外。”
李二媳妇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来的路上与赵家一道来的,路上就一直遭人明嘲暗讽,说赵芊好好一姑娘,都是因为李三才成了这样,骂着骂着连带李家上下一起骂。
几人也不知实际情况究竟如何,没有还嘴,其他人倒是沉得住气,唯独李沈氏憋了一肚子火,若非李二一直拉着,直接要将人骂回去。
这还不算完,和赵家人一起去见赵芊,赵芊听说李家人也来了,嘶喊着叫他们滚出去,说什么不想见到他们,见到李家人就恶心。
她气愤到了顶点,如今李家坐在一堂,偏生夹了赵安一个赵家人,矛头自然也就对上了他。
赵安年纪虽小,跟着赵婉学得一身莽劲,遇事不会任由摆布,“你说赵家就说赵家,我跟着你一起骂,扯上我和我姐做什么?姐夫没回来之前,我姐处处都挂记你们,这你倒是不说了?”
“那我李家就亏待你们了?若非我李家扶持,你们早死在赵家手里!”
李景宗连忙捂住她的嘴,“好了,别说了。”
李沈氏还在不断挣扎。
李温宗上前安抚赵安,李周氏连忙开开解李沈氏,才避免了冲突。
若是李钰宗以前料到会如此,怕是方才就将赵安给带走了。
李温宗是一行人里头年长的,虽语气柔和,却颇为威慑力,“如今不是离心的时候,她不想见我们别去打扰就行,三弟近来公事繁忙,没有功夫处理赵芊的事,有什么不好听的话暂且受者,等三弟回来处理。”
赵芊逢人就说是李钰宗指使人干的,李家固然不信,但也无从解释。
李沈氏道:“之前李三不回来还没事,现在一回来一堆事,四年时间,他秉性改没改谁又知晓?没准还真是她做的?不然她会不顾及名声四处叫嚣?”
她将事情推到了自己人头上,饶是一向好说话的李温宗也不禁皱眉,李周氏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