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人知晓,一场球赛下来,赵婉将她们的家底都打听清楚了,将人哄的笑意不止,可事后谈起赵婉,却发现只知道她是璀璨阁的老板,其他一概不知。
赵婉是走路来的,此时也是走路回去,走了许久,一直察觉身后有人,她回眸望去,只见是钟彦泽跟了她一路。
一瞧见赵婉转头,他就手足无措,假意拿了身边小摊上的东西左右看。
赵婉上前,看了一眼,笑问:“小将军买胭脂水粉送给哪家姑娘?若是不好意思,我替你转交。”
“啊?”钟彦泽连忙放下手里胭脂,“我,我就是随意看看,况且有人要送的人……你若是喜欢,我送你可好?”
赵婉眨眨眼,笑道:“好啊。”
她看得出来这傻小子在示好,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条人脉,她早听钟彦情说,她家族庞大,主干有二,其中一支是她爹娘一脉,另一支便是她伯伯一脉,主要从商。
钟彦泽因这二字红了耳根,原想重新拿起刚才那个胭脂,又放下细致选了一番,看上了一款桃红色。
赵婉盯着他泛红耳根看了好一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问:“你寻常都这般容易面红耳赤?”
钟彦泽将选好的胭脂盒捏在手里,摸了银子付钱,嗫声道:“我自幼多跟随爷爷在边关,寻常不见女子,不知该如何与之交涉,这才……我娘时常拿这话取笑我,你就莫要再笑话我了。”
赵婉忍住心中笑意,“行。”
她见路上并无其他千金随行,笑问:“可要去我店里坐坐,彦情应当也在。”
“再好不过……不是,我正好找我妹妹有事,那便一道吧。”
钟彦泽将胭脂盒递给赵婉,她道谢过后,见他欲言又止,问:“有什么想问的?若是想见李将军夫人,我可是没这本事。”
“不不,”他挠挠头,“唤你赵老板太生疏了,我可否唤你名字?”
“当然可以,我较你年长几岁,你唤我赵姐婉姐都没问题。”
钟彦泽:“那……婉婉?”
见赵婉神情一滞,他连忙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并非非要这般唤不可,你莫要因此恼我。”
这谨慎担心模样,将赵婉给逗笑了,她说:“你想叫就叫吧,只是想起有些时日不曾听旁人喊这名字了。”
钟彦泽放下心来:“那我就唤你婉婉,这样亲切些。”
钟彦泽跟随来到璀璨阁,安置在店里,又去后院喊来钟彦情,她来的不情不愿。
“好哥哥,你找我准没好事,若是叫我回去的话,大可不说,我是不会听的。”
钟彦泽说见钟彦情只是托词,没想到赵婉真将人喊来,他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总止不住落在赵婉身上,她在柜台前拨弄算盘,提笔记着什么,瞧着格外认真,一缕青丝自耳边垂下,平添柔情。
钟彦情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将他魂招了回来。
钟彦泽回神,抿茶掩饰尴尬:“你方才说什么?”
钟彦情本想玩一招欲情故纵,想着刚才那话说出口,钟彦泽肯定要劝她,然后她再顺着话说下去,却发现他心思完全没在自己身上。
只好直言,“哥,我想将卓安青接回府上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