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周蓉语气略带愠怒斥责一声。
沈青向来过个嘴瘾,说完就不说了。
李钰宗脸色不佳,“她受累了,已经睡下,明日自会来给娘请安。”
沈青又道:“她回来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受累睡下了?难不成你二人还白日宣淫不成?”
“是。”
“……”沈青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耿直,无言了片刻,“她还没过门,你们这名不正言不顺的……”
李钰宗打断了她的话:“我来也正是为了这事,娘,烦请您帮忙定个良辰吉日,我与赵婉成亲。”
李张氏高兴不以,“婉婉同意了?”
“嗯。”
“好事好事,待我晚些与你爹查一查,三儿,你也需多准备准备,千万不能寒碜了婉婉。”
李钰宗哪里懂得这些,他道:“我不知晓成亲都要备些什么,此事怕是还要大嫂帮着操持。”
若是她没有身孕,自是不在话下,偏生她有。
李温宗安抚般拍拍她肩膀,“你若做不来,交由二弟妹操持也是一样。”
操持这事,无外乎是拿了执掌中馈的权利,沈青听的眼睛一亮,立马道:“大嫂有孕在身,不方便操办婚事,尽管交给我来办就好。”
她踢了脚只会埋头吃饭的李景宗,李景宗连忙应和:“是是是,她也能将婚事打理好。”
众人沉默了一番,不是不信任沈青,实在是这些年同在屋檐下,知根知底,知道她是何等性子。
蛮横、泼辣、阔绰、掌钱无度。
早些在岐黄,虽是每个月都会有一吊钱用来做供养二老的例钱,但最后都会被沈青以各种方法讨要回去,不论李景宗如何卖力工作,银子涨了多少,最后都会用完,日子照样紧巴巴,若非二老和李大一家接济,怕是还不如村尾人家过的容易。
安侯府是李钰宗的,按理说都该交由赵婉操办,可这本就是赵婉的婚礼,没有这道理。
李张氏身体不好,李钰宗才会想到交给周蓉来处理,可周蓉又有身孕,不便劳累,似乎也只能交给沈青了。
沈青见众人沉默,叫嚷道:“同是李家儿媳,你们还要分出个高低贵贱来?非要如此这李家我不待也罢!”
沈青连忙拉住要走的她,说道,“我眼下确实不便,这事便交由二弟妹吧,她没有经验,我从旁看着些便是。”
李钰宗眉头皱了几番,点头答应。
这等大事,他还是想求个稳妥,“还请大嫂二嫂多费些心思,莫要出乱子才是。”
饭后,李钰宗与爹娘独自聊了几句交心话,提及了是否嘱托青梅去传话一事,回去路上,问李五,“青梅来传话,用的是老夫人名号?”
李五道:“是,我和小艾姑娘听的清楚,后来我说如若不是要担责任,她便不说话了。您一早传人去老夫人那说过,按理老夫人不会再来过问此事,我怀疑是青梅自作主张。”
李钰宗颔首,“是她自作主张。”
李五蹙眉,他最讨厌这等阳奉阴违的人,“这种人心思不纯,留不得,要我看,上次杏子的事断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默然片刻,李钰宗道:“如今不好安置她,她深得我娘喜欢,方才还为她说好话,突然调走我娘不会同意,先将人放那伺候着,只要不惹出大乱子,就不要紧。”
李五点头,提醒:“爷,这不是去院里的路。”
李钰宗:“我去给她买些吃食,今晚菜式没有她爱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