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宗因钟彦泽心悦赵婉这一点不满已久,低沉的嗓音蕴着怒气,“钟彦泽,她是我的。”
钟彦泽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拳头紧了几分,“她要带她走,断不会叫她跟着你受委屈。”
他伸手拉喝醉的赵婉,被李钰宗避开,一手将人搂在怀里。
赵婉被这动作晃得清醒几分,睁开朦胧眸子望向钟彦泽,莞尔一笑,“我记得你,你叫钟彦泽,每次见到我都脸红,真可爱。”
她伸手想掐钟彦泽的脸颊,初次见他的时候赵婉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顺理成章的机会。
还没摸到钟彦泽的脸,手就被人拉了回来,赵婉茫然看向李钰宗,他脸色格外阴沉。
“婉婉,你醉了。”李钰宗尽可能使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淡。
赵婉却再一次止不住流泪,“你每次摆脸色给谁看?我欠了你的吗?”
她试图推开李钰宗,没推动,反而揽着她的手更为用力。
“李钰宗,放开她!”钟彦泽斥责。
李钰宗看向钟彦泽,冷言问,“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你要抢她,就是要与我作对。”
“我怕你不成?你将她放下,我们打一架!”钟彦泽取了桌上长剑,噌的一声抽出,寒光映射他的眸,坚如磐石。
“你要与我兵戎相见?”李钰宗质问。
钟彦泽:“你难道不敢吗?想带走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李钰宗蹙眉,将半梦半醒的赵婉轻放下,靠睡在桌边,取了腰间长剑,“出去打。”
他怕误伤了赵婉。
钟彦泽自是没意见。
外面寒光剑影中交错,你来我往,眼中竟都满是怒火,好似不分出个胜负来誓不罢休。
赵芊在门口躲着看了会,望向门内窗下醉卧的赵婉,心里顿时生出一计。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原本是想借赵申的事,将人引去赌坊,在把人迷晕送去齐王府上,不料出了些意外,赵婉居然不肯去救人。
正一筹莫展之际,听闻赵婉与沈青吵了一架,离开了安侯府,而后李钰宗也找她去了。
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她就这么一路跟着,想着看看局势也好,不料碰上了他们二人兵戎相见,反叫神志不清的赵婉落单。
她连忙戴上面纱,前去将赵婉扶起,自后门悄然溜走。
租了辆马车,将人送到了齐王府。
陆正卿正沐浴完,只着亵衣亵裤,里衣未系带,松垮的挂在身上,看上去狂妄不羁,又带着几分颓然气质。
居高临下的盯着倒在榻上神志不清的赵婉,眼眸里泛着几分幽光。
“你是说,李钰宗和钟彦泽为了她打起来了?”
赵芊:“是,我趁着他们打架的空挡将人接了出来。”
他眸子忽明忽暗,“那他们岂不是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找到我这?你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赵芊忙道,“我一路格外谨慎,没敢假借他人之手,便是他们再找,也不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您头上,明日一早再将人送回去便是。”
陆正卿眯了眯眼,颇为满意,“你先出去,不要离府招摇。”
“是。”赵芊眼中带着几分急切,瞧了眼昏迷的赵婉,有种报复的快感。
等她没了清白,赵芊不信李钰宗还会要她,她遭过的罪,必须拉着赵婉也尝一遍!
她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陆正卿提着赵婉将人拉坐起,靠在榻上,伸手摸赵婉脸颊,拇指上的玉扳指,触碰到滚烫脸颊,迫使赵婉朦胧的半睁着眸子望向他,却迟迟想不起眼前人是谁。
“真是小看了你,居然面不改色骗了我一路,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他掐了把赵婉的脸颊,痛意让她意识有些回笼,瞧见眼前人是陆正卿,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