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抬起头,这才发现蒋轻凉来了,他问蒋轻凉:“怎么啦?”
蒋轻凉看看薛放离,拿出来一张请帖,“我爹请你们晚上来府上吃宴。”
其实应当骠骑大将军亲自前来的,只是临要来访,他又被弘兴帝叫了去,蒋轻凉又乐得跑腿,这才是他来送请帖。
作为一条咸鱼,江倦出门一趟就得躺平好几天,还没回离王府就又有了新业务,营业也太频繁了,江倦不太想去,他幽幽地说:“王爷,蒋将军请你吃宴呢。”
江倦故意划掉了自己,想做漏网之鱼,薛放离瞥他一眼,自然听出了江倦的抗拒,“不想去?”
江倦点点头,“我好累。”
蒋轻凉一听,忙劝说道:“倦哥,你不能不去啊,我爹就是想见你。”
江倦不已,“啊?见我做什么?”
蒋轻凉不确定地说:“好像说是你外祖父救过他一命,之前就想见你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时机。”
江倦:“?”
驸马说他外祖父救过自己,怎么连这位将军,他外祖父也救过啊?
他外祖父什么情况啊,怎么感觉什么人都被他救过似的。
江倦心里挺奇怪的,决定回去了向兰亭打听一下,不过蒋轻凉都这样说了,江倦再不情愿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蔫蔫地说:“那好吧。”
有薛放离在,蒋轻凉也不想多待,请帖送到江倦手上了,他便也就走了。
怎么白天营完业,晚上也还要营业呢?
好不想营业。
江倦叹了口气,往薛放离怀里一倒,生无可恋地做好了决定。
他得狠狠地再睡上一觉。
薛放离垂眼看他片刻,知道江倦觉多,便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王爷真是太懂他了,江倦喃喃地说:“王爷,你对我这么好,以后你要是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你自然要为本王守一辈子寡。”
守一辈子的寡。
江倦一怔。
本来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把王爷熬死,再为他守一辈子的寡,再快乐地咸鱼躺平。
可是——王爷真的去世了,就没有会再把他抱来抱去,也没有人会陪他睡觉了。
江倦突然不觉得快乐了。
不高兴地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江倦已经在马车上了。
江倦茫然地坐起来,“王爷,我们怎么走了?”
薛放离回答:“父皇回宫了。”
江倦“哦”了一声,他被喂了几口水,终于清醒了一点,江倦拉开帘子,朝外张望。
“王爷,我们这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