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昶不置可否,话头又是一转,“你的及笄礼也该补上了。”
“早就过去了,不必补。”
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没什么好补的。
段昶却不这样认为,“我段家的姑娘笄礼是不能少的,你久居勤安,也正好趁此几会让你在京城亮亮相。”
他道:“你以后还是要在京城生活的。”
也就是通知了,并非商议。
“但凭祖父安排。”
“嗯。”段昶对着余烬招招手,“你身有旧疾,时年身体难堪路途颠簸,我才将你安置在勤安,可是好全了?”
余烬顺从的就着段昶的动作摊开手掌,掌心一道疤痕横亘,与旁边的皮肉呈不同的颜色。
再略微往上翻一下衣袖,手腕处同样横亘着一道疤。
两道疤痕平行,观其此时大小,便可窥得当年这伤处会是如何深痛。
“留疤了。”
余烬笑笑,“只是疤痕,小事而已。”
段昶又问:“手筋可是长好了?”
余烬对着段昶握了握拳又张开,“做些寻常事已经无碍了。”
段昶盯着余烬的手片刻,又看向她的脸,仍是那一副笑意浅浅的模样,好像伤手断筋对她而言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事而已。”
段昶无言。
小事而已?怎么可能呢。
——
过年是传统的大日子,年时整个段府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就连圆月也是整日乐呵呵的,瞧着哪里都新奇。
余烬问圆月,圆月挠头,“开心需要什么理由吗?”
“是过年。”
圆月疑惑,“过年大家不都这样吗?辞旧迎新,新的开始,不应该高兴么?”
余烬反问:“我站在今日回顾昨日,同新岁时回归除夕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称作辞旧迎新?”
圆月被问住了,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只能道:“过年大家都这样啊,大家都开心,所以会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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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笑笑摆手放过圆月,让她继续去忙。
看着圆月欢欢喜喜的拿着浆糊在小院张贴福字和春联,连霜打下手帮忙,连樱则洒扫庭院,都在忙碌着迎新年,都很开心。
余烬却没什么感觉,于她而言,过年同往常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