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忽然问道:“敢问柳公子和展大人关系如何?”
“还不错。”
余烬放心了,她干脆的把展舒云往柳怀安怀里一撂,“那展大人就麻烦柳公子了,告退。”
“礼尚往来,不留下自己的名字?”
余烬:“余……”
当时跟展舒云报的是什么名字来着?
“余末。”
应该是这个。
生怕再扯出什么话题,也生怕被叫住拖着展舒云走,余烬脚底抹油干脆开溜,动作利索不见滞涩,丝毫不见初时的伤重虚弱。
柳怀安看着余烬很快消失的背影,笑了笑,调整了下姿势把展舒云扛在了肩上。
“舒云兄,你借来的兵有点意思啊。”
展舒云自然听不到,他被柳怀安扛在肩上,脑袋胳膊皆下垂,随着柳怀安的步履晃晃悠悠。
——
这边,余烬先是费了番功夫爬到山顶左右转了转,粗略的踩了下地形,然后直奔着一处禅院而去。
此处禅院同样坐落在寻天山后山,后山人迹少,来往的不多,偶尔只见零星一二人而已,所以余烬很容易就避开了人顺利抵达禅院。
“谁呀?”是连樱的声音。
“是我。”余烬道。
门从里边打开,连樱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迅速把余烬迎了进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连樱穿着余烬的衣服,用胭脂水粉修饰了五官,乍一看过去和余烬相似,不过经不起细瞧。
“小姐受伤了。”
连樱赶忙翻出药箱,又取了干净的衣衫过来,想要帮余烬处理伤口。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去帮我烧些热水吧,我想先擦洗一下。”
连樱听话出去,余烬则慢慢一层一层脱下身上的衣服,尽量不让衣服粘连皮肤撕开伤口。
不过,无论再仔细,衣服和皮肤的剥离总是不可避免的撕扯出新的血迹来,余烬紧着眉头,额上冒着细密的冷汗,直到衣裳褪尽,才终于敢重重喘息。
她的背上伤痕交错,新伤旧疤重叠交错,甚至看不到一块略大点的完好的皮。
余烬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就着桌上的茶水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潦草撒了点药粉简单包扎,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整个过程虽然有疼痛感,但是动作不见滞涩,显然是常做并且习惯了这些事。
余烬跪坐在妆台前,找了把剪刀剪断绳子,揭下了面具。
镜子里映出一张脸,带着疤痕的一张脸。
余烬抽了一张干净的帕子,倒了瓶药水,然后敷到脸上捂了片刻之后用力擦拭,手帕张开,只见一块类似人皮的东西粘在上面,而余烬的脸上则重新变的光滑平整,只是原本粘着疤痕的地方泛着红,还附着丝丝血点。
“算是白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