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她再出来,厨房的灯亮着,她走进去,江序回过头。
“好了吗?”声音淡淡的,但已经很自然。
梁今月别开脸,“好了。”
厨房在烧着水,热水壶呼呼响着,水在慢慢沸腾,在这一点噪音里,他说,“等一会再睡,喝一杯红糖水。”
他面容沉静,眉眼之间有浓浓的倦意。
她看着看着,心有点软,忽然说,“你以前是不是随身带过手电筒?”
闻言,他皱着眉回忆了片刻,开口:“可能是教物理竞赛的老师发的,怎么了?”
梁今月笑了下,摇摇头,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又道谢。
江序把开水倒进杯子里,然后抬头凝视着她,眼里意味不明,“你要道多少次谢?”
没等她答话,他直接塞过来一个杯子,凛声:“喝完去睡觉。”
梁今月捧着隔热的杯子,小声嘀咕,“这么滚烫的,怎么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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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头天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梁今月六点多便醒了,打了电话去给部门领导,说明了情况,又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
打完电话,她又趴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迷糊了十来分钟,发觉身旁又是没有人。
她从床头柜摸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你去哪儿了?”
“健身房。”
“你怎么精力这么好,睡那么晚,还有力气健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才说,“脚怎么样了?”
梁今月躺在床上,抬起腿看了眼,“消了一点肿。”
他嗯了声,“再睡会,等会给你带早餐。”
梁今月再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她踩着拖鞋,试了下下地,还是有点肿。胀感,单脚跳去了客厅,没见人,桌上放着小笼包和白米粥,已经凉了。
看来人已经走了。
她正准备自己单脚跳去浴室,书房的门开了,她掀起眼皮望过去,目光顿住。
江序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白色的衬衫,有一种禁欲的气质。
她惊讶,“你没去上班?”
“去哪里?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