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又不听话,让你多穿一些,还这么臭美,快把我的衣服套上。”
小秀儿乖乖地穿上江南的小外套。“南哥哥,别生气嘛!看我给你跳个蝴蝶舞。”
“南哥哥,咱们去划船呀。”
“秀儿,南哥送你个水晶项链,”一串水珠从秀儿*的脖颈流过。
“好坏呀,你。”秀儿翘起小嘴,却高兴地追打着江南。
江南躲在一块礁石旁,秀儿笑呵呵地跑过去,但她跑得太急了,正要磕倒的瞬间,江南手急眼快地扶住了她,但他的左手却磕在礁石的尖上。
一股鲜血流了出来,秀儿吓得大哭。
“没事,不疼的,好妹妹。”江南安慰着秀儿,似乎磕破的不是他的手。
傍晚两个玩耍得湿漉漉的孩子各自回家。
秀儿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母亲坐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流泪,地上是一堆碎纸片。她默默地拾起。
那是一张支票,是父亲留下来的。一个有钱的女人掠夺了父亲的心。
父亲走后的一个月,她和母亲也离开了家乡,没有同任何人告别。
秀儿想再也不能和江南哥哥一起玩了,和母亲四处漂泊的日子,对家乡的记忆,唯剩下儿时的玩伴江南。
他在小锦的心里一点点模糊,又一点点清晰。
“秀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十年后的江南,还是青葱岁月时的模样,不过凭添了几多英俊之气。
小锦下意识地碰到江南的左手腕,那里有一块疤痕,浅浅的迹。
“这是你的杰作呢!傻孩子。”江南笑着,目光温情而潮湿。
“南哥哥,江南哥哥。”小锦长吁着气,象绷紧的琴弦终于找到了能弹奏她的人,她的脸第一次绽放着春暖花开的笑。
江南一直看着小锦,小锦始终看着江南。他们叙旧,旁若无人。
洛菲菲和叶语风默默地喝酒。洛菲菲的眼神朝向江南,叶语风的眼神朝向小锦。
四个人各怀心事,四个人都喝了很多酒。四个本是清醒的人,却满是醉意。
从酒吧出来,小锦上了江南的奔驰,洛菲菲上了叶语风的宝马。
临上车时,洛菲菲忽跑到江南的车前:“江总,开车小心些,你今晚喝了酒。”她的声音有些飘,裸露的肩在夜风里吹。
小锦家楼下,一个走来走去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落莫异常,地下满是烟蒂。
叶语风把洛菲菲送回家,就马上来到了这儿,小锦的房间里没有灯光,他试着打她房间的电话,过了很久,听筒里传来一个严厉的妇人声音:“你找谁?”
在楼角处,终于出现了小锦的身影,还有一个男人,两人的头凑到了一起。
江南附在小锦的耳边说,秀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他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温柔无比。同时一只手不断地在小锦身上游走。
“不要,南哥。”小锦的身体有些发抖,她抗议地拿走江南的手,同时她远远地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宝马。
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叶子,叶子,对不起。”
从初相识,她在心中默默地叫他叶子,她有种预感,也许会有什么发生,也许会有什么飘走。
江南也发现了叶语风,生意场上的两个男人,象谈判桌前一样审视着对方。也许这里比谈判桌更紧张。
叶语风突然绅士地一笑,从车里抱出100朵玫瑰花,慢慢地走到小锦跟前。
他对着小锦说:“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是新的一天了。”
小锦没有去接,她从两个男人中间跑开了。
带露的玫瑰散落一地。
这一晚,她承受了太多,她知道她又回到从前了,或者说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