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所有嘉宾瞬时起立,掌声如雷,满含不舍。
十二月的哥本哈根弥漫着一股晚风悲凉的意味,天色雾蒙蒙的,那些色彩明快的建筑也蒙上了一层别离的悲伤。
农场外,几辆豪车停在门口,十几名黑衣保镖整齐站成两排,最中间的是依然雍容华贵的王后。
见到嘉宾们出来,她大方得体的和每一位嘉宾、工作人员热情握了手。
面对自己变形了一个月的儿子,深邃的眼眶渐渐泛红
,她抬手轻轻抱住海因里希,语调哽咽着:“我的孩子,你的表现我都看在了眼里,你真的长大了。”
“是大家的包容和鼓励,让我明白了一些人生很重要的道理。”海因里希从王后怀中抬起眼,看向后面的白宿。
“您的支持率昨晚已经到百分之三十啦。”保镖忍不住多嘴道。
王后自知失态,从包包里掏出手绢擦拭了下眼睛,随即走到白宿身边,俯下身子,嘴角是一个母亲和蔼的笑容:“你叫白宿对么。”
白宿点点头。
“非常感谢你以及节目组的付出,果然把海因里希送到这里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他认识了最好的一帮朋友。”
白宿笑笑:“是我应该做的。”
王后从包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了一枚木春菊造型的胸针。
她取下胸针小心给白宿戴上,帮他抚平衣领,满意地打量着:“和你很配,孩子,收了我的胸针,以后就是我家的人了。”
白宿:……?
不,他对嫁入皇室没兴趣。
见白宿的表情从愉悦转为震惊,王后掩嘴轻笑一声:“别担心,我那不成气候的傻儿子配不上你,我是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干儿子呢?我听说你们国家会认关系很好的长辈做父母。”
此话一出,几台摄像机齐刷刷怼到了二人脸上。
卧槽!被皇室认做干儿,白宿这真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白宿当然知道王后只是同他客气客气,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白·人间清醒·宿不遑多让:“乐意至极,这是我的荣幸。”
“好,以后缺什么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对了,一会儿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你要经常打电话给我们。”王后凑到白宿耳边悄悄道,“我是替海因里希说的。”
两人随即看向身后满脸忧愁的海因里希,相视一笑。
良久,海因里希鼓足了勇气走到白宿身边,脸颊泛着一抹微红。
他挠挠脸颊,视线看向别处:“要离开了,能……能抱一下么?”
萧恪≈沈阙≈黎舒城:不行。
白宿伸出双手,笑吟吟地凝望着他。
海因里希深吸一口气,缓缓委身,轻轻抱住白宿。
呜呜呜
,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伤心。
“要加油,希望哪一天,你能以君主的身份来访我们国家。”
海因里希点点头:“我会努力学中文的,猴骚漏。”
白宿:……
最后,来自皇室的车子承载着少年忧伤的初恋以及满腹大道理,踏着朝阳缓缓驶离了林间小道。
节目正式结束,屏幕前的观众已然哭成了泪人,一遍遍在弹幕刷着“再见了我的萧此以白首”来表达不舍。
嘉宾们的助理经纪人接到消息,大包小包宛如接孩子放学的家长般一窝蜂涌来。
林岳可有俩月没见到白宿了,一见面,抱着孩子就不撒手:“呜呜呜我的小白啊,明明吃那么多,怎么却还是瘦了?”
白宿推开他,不想陪着他演哭鸡鸟嚎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