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巨大的水流喷涌而出,呲的女人放声尖叫,并且不断向后退去。
“住手!该死的!你这个流氓!我要报警抓你!”
白宿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海因里希的表情是淡漠的平静,任凭女人在水流中打滚。
良久,直到女人哀嚎着“对不起我错了”,海因里希这才随手将水管一扔。
他默默背起萨摩,另一只手拉着白宿的轮椅,低低道:“回去了。”
三个人刚走到大门口,又听到身后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女人的声音依然不依不饶:“你们给我等着,等警察上门吧!我要告你们偷东西还恶意伤人!”
这时候,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几个vj上前站成一排,形成一堵肉墙,并时刻牢记自己的职责,举着摄像机对准女人落汤鸡一样的脸猛拍。
“女士,劝您算了吧,对方是您得罪不起的人。”一个vj好心劝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亚洲猴子有你们什么事!得罪不起?你知道我老公是做什么的么?他可是这座城镇的镇长,只要他一句话,你们给我统统滚蛋!”
几个vj面面相觑,之前还真没碰到过这么疯的。
刚才还好言相劝的vj无奈地耸耸肩:“那您老公的职位可能要不保了。”
另一个vj跟着补枪道:“对方可是能决定整个国会生死大权的,更何况一小小镇长。”
女人愣住。
憋了半天,才磕磕巴巴憋出一句:“什、什么意思……”
“唉……多看看电视吧。”
说完,vj们懒得和她纠缠,齐齐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女人,身上还滴着水。
下午四点,昼短夜长的哥本哈根天际已经泛起血色夕阳。
白宿看着海因里希将那只新相框挂在墙上,拍拍手:“恭喜你,又学会了一项新技能,这样就算以后不做王子也饿不死了。”
虽然这只精美的相框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萨摩。
重要的不是海因里希学会了什么,而是通过这件事悟到了什么。
海因里希望着那张全家福,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或许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些人才愿意包容他的无礼和傲慢,他应该学会感恩,感谢父母给了他优越的环境,而他不能承了这份恩情便作罢,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回报这份恩情。
回报给父母孝顺优秀的儿子,回报给子民开明且心系人民的君主。
这就是他生于皇室的责任。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卷毛教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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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华国有句老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
罢了,父亲有一个就足够了。
或者……有个这样明智的贤内助,也不错。
白宿看着海因里希不知在想什么,想的满脸堆笑,只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我扶你回房间。”
“不用。”白宿加大轮椅马力溜之。
他看了眼手表,五点了。
刚到门口,转了弯划到了萧恪门口。
敲敲门:“萧老师在不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