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爬到四楼时,顺着楼梯向下望去。
心中有些感慨,残疾人的生活原来如此艰辛不易,但很多时候,明明已经如此艰难,很多基础生活设施却很难得到保障,马路上那些通往水沟的盲人通道、不设置残疾人专用间的公厕、被拒绝上公交车的导盲犬,这些四肢健全的人真的有认真为他们考虑过么?
所以说,世界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这一说。
白宿来到娱乐室门口,老旧的蓝色木门上挂着一块浮着铁锈的牌子,上面用丹麦语写着“娱乐室”。
按照节目组的尿性,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拿到工具就走,多半——
白宿缓缓推开门。
随着木门发出的诡异“吱呀”声,浓烈的苦尘味儿扑面而来,强烈的压抑气氛透过昏暗溢了出来。
一盏橘黄色的吊灯在房顶来回晃悠,微弱的光线依次划过下面桌前坐的几个人。
那些人穿着陈旧且脏兮兮的病号服,脸色铁青像是早已失去了生命迹象。
这一次,白宿没有犹豫大方进了房间。
因为最左边那位怎么看都很像萧恪的跟拍vj。
几人面前摆了几只骰盅,对面还有一只,似乎在静待玩家的到来。
白宿在几人对面停下,看到骰盅他就明白了,工作人员是要他和他们玩大话骰,只要他赢了就可以顺利带走他的秘密工具。
话不多说,对面几人握住骰盅疯狂摇动,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屋中格外刺耳。
白宿不遑多让,跟着拿起骰盅疾速摇动。
在一阵“哗啦”声过后,几人重重将骰盅扣在桌面,打开一道缝隙观察着里面的点数。
白宿看了眼自己的点数,扣上骰盅。
对面几人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蹙着眉,眉间笼愁的模样,料到他的骰点定是很散。
“三个三。”其中一人喊道。
下面的人顺着喊:“五个三。”
“六个四。”
“七个四。”
前面几人喊完后,轮到了白宿。
他摩挲着骰盅,良久,低声道:“十二个六。”
“开!”对面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一人六个骰子共五人的情况下就不信他能开出十五个一。
更何况,有两位连一个六点都没摇出来。
白宿利索开骰盅,几人忙好奇地凑过去。
我去,这是什么手气!白宿竟然摇出了六个六!
不慌不慌。
几人依次开盅,七个六、九个六、十一个六——
最后一个开出了一个六。
“哈哈,你输了,缺一个六!”工作人员兴奋到忘记自己的人设。
白宿瞥了一眼他的骰子,从里面拿起一个一点骰子:“抱歉,刚好十二个。”
在这个游戏中,一点可以视为任意点数。
刚好十二个六!
工作人员笑容逐渐消失。
白宿终于领到了他的秘密工具。
一把盛有红色颜料水的小型喷枪,上面贴着一张标签,写着“感染血液”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