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易打量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小屋,粗糙泛黄的墙皮,有些裂缝的水泥地面,一个柜子,一个单人床,一张桌子,散落的一些书。
这感觉有点像当时剩员时回家的感觉。
陈桐易心想可能是没有威胁的缘故,这里格外安心。
“兰兰,明天你能带我出去吗?”陈桐易心里盘算着。
他深知这个社会制度的完善,如果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去卖,多少会出问题。
何况大量黄金。
想来想去,陈桐易觉的拿一个金镯子去卖应该没事。
接着取出一个放在了手上。
陈兰兰也明白陈桐易的意思,面露难色,“我不会开车,可能有点不方便。”
但眼睛盯着陈桐易手中的镯子眼睛放光,女孩子喜欢首饰很正常。
“不过可以打车。”
“如此甚好!”
——
夜晚,陈桐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没记得过去倒过时差啊。
想想也是,刚穿过去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人贩子,一直忙着逃命了。
一整晚,陈桐易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是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约九点钟的时候,陈兰兰过来。两人找借口出门。
临近年关,加上下雪,小村街上人也不多,城乡公路上车辆也少,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辆挣外快的私家车。
好说歹说才同意顺道捎带着两人。
今天陈兰兰穿了一个短款的白色羽绒服,长直的头发披散着,戴了个粗毛线堆堆帽,显得脸小而精致。
下半身一条黑色紧身裤子,一双小皮靴,看着就单薄。
陈桐易下车后从魂戒里取出了一个降灰色的绒毛披风。
“兰兰,把这个披着。”披风比较大,而且陈桐易也不太能站起来,就先放到了腿上。
“哥,这是什么?”陈兰兰摸了摸,光滑柔顺。拿起来比划了一下,但又叠好还给了陈桐易。
“怎么了?”陈桐易有些疑惑,“不喜欢吗,很暖和的。”
陈兰兰摇了摇头,“不是啦,哥哥,这个披上会有好多人看我的,而且有点长。”
陈兰兰又看了看自己的腿,“太大了,可能会拖着地。”
陈桐易想想也是,一时犯了难。
他倒不在意拖地。
陈兰兰笑了笑,推着陈桐易的轮椅,向前走,“哥,我不冷,我里面穿了保暖啦,不厚而且还很暖和。”
“我看你这不就是一条裤子吗?”
“真的没事啦,要不然我也不出来了。”
陈桐易将信将疑,“其实可以裁短点…”
“别了,哥哥,这么好的东西裁了可惜了。”陈兰兰推辞道,陈桐易也看不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