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雍急忙婉拒道:“嘿嘿……艳姨千娇百媚,风情更甚当年。只是小爷今天要宴请的是我小兄弟,艳姨要是不嫌弃可以来作陪。”
说这话,就将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娃娃推到身前。
这孩子文文弱弱,长的倒也精致,看上去有些腼腆,眼神躲躲闪闪又充满好奇,典型的初哥模样。
艳姨见到少年郎,花痴模样收敛不少。
这都能当人家娘了,哪还好意思在硬凑上去。
艳姨眼神略带哀怨道:“公子不喜奴家就直说,何必拿奴家打趣。唉!谁叫女家岁数大了呢!”
随后,又热情的招呼道:“奴家这就给您几位安排上房,找几个清倌伺候着。”
刘雍摆了摆手,道:“要个屁的清倌人,让清影和雅致出来伺候就行。”
清影和雅致是清雅阁的头牌,都是二八年纪,长的国色天香。
清影善琴,一首高山流水名动安庆;雅致擅舞,一曲霓裳羽衣艳压安庆。
两人出道时,曾合演过一曲天上人间,从此一炮而红,让清雅阁的恩客馋的不行。
有豪客曾一掷千金,只为一亲芳泽,却被艳姨婉言谢绝,称两人只卖艺不卖身。
什么卖艺卖身,不过是扯淡而已。艳姨混迹风月场多年,深知男人心性,只有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吊着男人胃口,银子才会源源不绝。
只是,今日两人都被人给包了,正在厢房陪客。故而,艳姨才想以清倌人搪塞,希望以此蒙混过关,却被刘雍果断拒绝,不由得面露难色。
刘雍见艳姨模样,本是微笑模样瞬间消失,小眼睛眯成细线,有些轻蔑的说道:“怎么?艳姨觉得我身份不够?还是觉得我身后的兄弟身份不够?请不动你清雅阁的头牌?”
艳姨急忙解释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就公子您的身份,就是叫出清雅阁的所有清倌人作陪,那都是给我们脸了,只是……”
“只是什么?”刘雍面有不悦,神色不耐的问道。
艳姨看刘雍脸色,吓的腿肚子有些转筋。
别看刘雍平时笑眯眯的好似人畜无害,但其发起火来,一般人真心承受不住。
曾经就在这清雅阁中,艳姨可是亲眼见过,眼前这位爷拎着一个外省进京的官员,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的不亦乐乎。
他身后那些大少爷更是不得了,一个个都是惹祸的祖宗,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如今却依旧屁事没有。
这些大少爷前脚刚惹了祸,转个身就有人站出来,帮把他们的屁股擦的干干净净。这些大少身后站的势力,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大的吓人。
虽然这些大少爷各个党派的都有,但似乎他们的长辈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对孩子们的那些龌龊事,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会拿孩子们的事做文章,必要时还会帮着遮掩几分,许是谁的屁股都不干净,大家也就不会揪着不放。
艳姨强颜欢笑道:“刘爷,清影和雅致正陪着客人,您看……”
不等艳姨说完,刘雍没好气的打断道:“看个屁!你麻溜把人给小爷叫出来。小爷来了,陪谁都不好使。”
艳姨犯难了,来的这些恩客,不是达官显贵,就是豪门阔少,哪一个都不是她个老鸨子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