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阴雨连绵,江河湖泽正在汛期,水位暴涨,偷工减料的堤坝出现溃决,终于酝酿成灾。整个益州,另有三个郡和六个县受灾严重,如果不能及时修复溃决的堤坝,受灾面积会增加。更多的黎民百姓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最主要的难题国库空虚,其次找不到治水的行家里手。
刘启恒忧心如焚。“卢少府,即日起宫里的用度减半。”
“是。”卢大人说。
“皇上,这点钱也是杯水车薪。”宋大人明言。
“臣请俸禄减半,以资南方。”赵丰年说。
“准。四品以上官员,俸禄一律减半。”刘启恒转向马宗耀,说:“丞相大人,你可有举荐之人,治理水患?”
“放眼朝野,真是无人能担当此重任。”马宗耀态度谨慎,选错人不但耽误时间,还会造成财物人力的浪费。“除非王和频大人在,可惜他已经辞官十多年,不知所踪。”
徐盛拿不准地说:“微臣愿意一试!”
“时间不等人,徐大人有几分把握?”刘启恒不敢轻易决定,轻易冒险。
“王大人现在应该就在益州。当年王大人辞官,因为妻小在益州来京城的路上出了意外。上次我回益州的时候,听说王大人住在益州城——妻子娘家的老宅里。”
“王大人的妻小出了什么意外?”
“在京郊的山里,遭遇了土匪,只寻见了妻子和岳母,随从等人的尸首。唯独少了一双儿女。王大人这些年四处寻找,杳无音讯。”徐盛回禀。
“竟有这种事情,匪患如此猖獗,还在京郊?”刘启恒若有所思。“徐大人,你明日带上圣旨,带上赈灾的款项,去趟益州。务必找到王和频大人!”
“王和频大人未必愿意,当时辞官之时,微臣劝说过,但是王大人发誓,不寻见儿女,此生无心做任何事情!”马宗耀说。
赵丰年说:“也未必,我听家父说过,王大人是个忠良之臣,他人就在南方,看着生灵涂炭,怎会熟视无睹!”
刘启恒抓起了檀香木的镇纸,敲打着掌心。
“徐大人,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王和频王大人,请他治理水患!”刘启恒说得激昂,猛地站起了身。
“微臣领命!”徐盛躬身,抱拳。
“即刻动身!”刘启恒正说着话,鼻孔窜出了大股的血,顷刻染红了书案上的纸张。
几人关切地围到了近前。刘启恒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示意徐盛去办差。马宗耀和宋大人随行而出。
孙宇招呼来了黎公公,拿来手巾,侍候。
赵丰年有些担忧。“皇上,还是找太医诊下脉吧!”
“不碍事,暑热,最近时常有。过会儿就好!”刘启恒满不在乎地说。
赵丰年听到“时常有”,不禁皱了皱眉,说:“皇上,可否容微臣,搭脉看一看。也好放心!”
“好。”刘启恒把手腕探出来,扭头和孙宇说:“朕听说近些日子,京城来了不少难民,治安不好。你在审理案件的时候,要拿捏分寸。难民情有可原者,能不刑罚就不刑罚。”
孙宇应答。
赵丰年诊过一只手,又拿起刘启恒另一手。“皇上,是否最近尿液赤黄?”
“嗯。”
“
有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