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妃那里吧!”刘启恒说完,转身走去。
只要西域有战事,苏妃几乎被冷大半年的时间。可是这一次,情况大不同。这段日子,刘启恒和苏妃走得近一些。如果论门当户对,宫中嫔妃只有苏妃一人。他们同样生于帝王家,成长经历相同,气质修为相近。除了语言的障碍,他们基本没有大的隔阂。相近的男女,虽然彼此间缺乏吸引力,但是相处的融洽让内心感觉到舒适。论德行,苏妃在嫔妃里位列三甲。除了仕芸,现在只有她了。从前,刘启恒以为还有德贵妃。他心里有着感动,不仅仅是因为苏妃拿着虫子救人。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喜欢朝苏娘娘宫里跑。苏妃有求必应,好吃好玩,还有小动物抱。硕儿愚痴,在宫里倍受冷遇。但是苏妃对硕儿最疼爱。苏妃的善良如仕芸待惠儿。
小娥从益州回京城,身边还带着刚满百天的儿子。马仕荣特意安排,为的是安抚痛失爱女的父母,才将儿子送回到丞相府抚育。次日,小娥进宫,先去太后寝宫请安。太后见到甥孙,乐呵一阵,精神清爽许多。
之后,小娥来到西华苑。
襁褓中的婴孩依旧是焦点的中心。众人围成一圈,争着看。珠儿和玖儿着急地踮起脚,想要拉一拉小表弟的小手。仕芸抱了一会儿侄儿,就把小肉球送进随来的奶娘怀里。她悄悄走出来,来到侧屋。
侧屋,小娥在和刘启恒说话。黎公公和小太监守在了门外。仕芸试探着朝近前靠。小太监上前阻拦,但是望见黎公公闭上眼睛,就又缩回身子。
仕芸停在了可以听到屋内谈话的距离,定住脚步。刘启恒主要在提问,
基本都是小娥在说话。
“王大人在查郑家灭门的案子。他和郑家的小厮郑进有过接触。郑进向他说,郑大人有一份给皇上密函,在寿宴前数日送到了王大人的夫人的娘家。第二天,王夫人带着母亲,还有女儿、儿子进京。但是在途中遭遇不幸,那份密函下落不明。”
仕芸听得入神,没注意到安晓立在对面专注地听着。屋子里短暂的安静,只听见靴子来回踩踏地毯的声响。
“马仕荣都在干什么?应该做的事情不用说,直接说不应该做的事情!”
仕芸的心提高。黎公公睁开了眼睛,望见门边左右的二人,背着手去了院子。小太监胆子小,表情纠结。
小娥慎重地说:“马太守效忠皇上,小娥肉眼凡胎未能发现异常。”
“看来你和表哥很恩爱啊,表嫂!”
突然,小娥跪在地上,回话。“小娥不敢隐瞒皇上!”
“之前犯上作乱,又归顺朝廷的……叫李裕,马太守的把兄弟,他们如何?”
“李裕做事尽心,帮了大忙。修葺堤坝,还有排除益州城的匪患窃贼,包括其他一些琐碎事务。比起之前丁太守的两个公子要好很多。”
“沐良人的两个哥哥都做什么好事?”
“他们都还在太守府任要职,丁家在益州根深蒂固,私底下做不少手脚,挤兑商铺,刁难往来商人。集市较之往年略显萧条,四方商贾绕着益州走。虽然绕开益州交易,但是益州却是水运的必经之地。他们又在船埠,打着太守府的旗号,为难船队,无端罚没,索要钱物。商贾们听说他们是国舅爷,沐良人又给皇上添了六皇子苴儿,所以不敢开罪,忍气吞声,给了财物求平安。”
“马仕荣就由着他们胡作非为。他就这样当太守吗?”
“没有。马太守睿智,都化解了。只是精力用在这上面,就牵扯做大事情的精力。而且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朕没有这样的国舅,你回去告诉仕荣,对待作恶之人不用手软。还敢打朕的旗号?”刘启恒冷嗤着。
“就算不顾及他们的身份,但是不得不顾及丁家在益州的势力。他们不是两个人。”
“王和频王大人,他常回益州……”
喜宝看见偷听的仕芸和安晓,喊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屋里屋外的人都被惊到。安晓恼了,走上去扯喜宝的耳朵。同来的郑嫔护住喜宝,说:“荌妃,喜宝还怀着孕呢,不好动手耍闹!”
安晓不是一般生气,刚听到自己的父亲,就被打岔。“过后,再找你算账!”
喜宝抓住刚走出屋的刘启恒,底气十足地说:“别过后,就现在,当着我皇兄的面,就把账算清楚!”
刘启恒质问:“郑嫔,不是让你照顾好她,怎么在宫里乱跑!”
“不关郑姐姐的事,我都快闷死了,什么时候是个头,跳也不能跳,跑又不能跑!可不可以不生!后悔死了,烦死了!”喜宝跺着脚,还拍打着肚皮。
仕芸赶忙拉住她的手。“烦什么,带你去看看小侄儿,一看啊,你就不烦了!”
喜宝第一次见小满,权当就是仕芸,没有戒备,更没有生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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