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鼻孔上面被喷嚏哼出的鼻涕,左手快速连嘴带鼻的一把揉与搓,模样十分恶心,与此同时,他并不知高堂下的诸位弟兄见此心中正一阵反胃,捂手就欲作呕,但这些人既然能坐在此间高堂,又敢坐在这间高堂内,自然不会愚蠢到去触刀疤男子的此时霉头,毕竟它们深知自己大哥可狠着呢。
林易口中的碎碎念很轻,故儿被其扶在长凳上坐着的顾文清并未听清,只是他瞧见了对方脸上的那股冰冷与杀意。
顾文清没有再做回答,他静静地沉默着,两边的脸颊依旧流淌着汗滴,不过此刻的他显然不再如之前那般痛苦。
“啊!林易,你这厮准备何时救我!”墙角处的一声抱怨打断了林易的思考。
于是,他在听闻此言后,这才反应过来此刻的闰安尚且身负重伤,他很是尴尬的急忙转身走向那满地滚动的闰安,口中连连道歉说道:“真是对不住,一时间竟给忘了!”
“你……!”闰安听对方忘却,顿时大怒,气的身子剧烈颤抖。
“哎哟,疼死我了,你快点!”闰安涨红了脸,小腹处因他的气急败坏而阵阵抽搐,十分难以忍受!
“来了来了,你此番怎变得这般着急,上次我救你时,即便你身受百鞭之抽,可也不曾喊过一声痛啊,难不成你这几个月在顾大叔家休养生息,竟变得像女子那般娇弱了?”林易出言调侃,面带笑意道。
话音未完,一边坐在长凳上的顾文清立即便哈哈笑了起来,躺在地上的闰安听言,很是生气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情况不同之下如何能相提并论,还不快快给我吞点丹药,真是疼得让我揪心!”
林易见对方受此折磨,随即也便没有再做调侃,轻手将他扶至另一条长凳上,嘴中却忽然道:“你还说不曾变得娇弱,你看你这两月下来体重重了多少,我看你啊,都快沉的像是头只知吃喝的猪了!”
“谁说我只会吃喝,先前如若不是我及时用切肉的匕首将那厮胸口扎了个大窟窿,顾大哥早已命丧黄泉了,像我这般英勇就义的好汉,你不仅不夸也便算了,还竟出言损我名誉,你可知我的名誉价值多少?”
“价值多少?”林易见闰安得瑟,顺势问道。
“此等大事,不可告知!”闰安突然傲娇道。
“你到底何时给我疗伤,难不成将我扶至长凳后,便撒手不管了?”闰安见林易久久不曾取出当时给他服用的丹药,脸色难看说道。
“你伤了内脏,如果不想被丹药给胀死便坐着勿动!”林易没好气道,并未有取出丹药给他服用的动作。
“那你总得给我疗伤啊,就凭这般干耗着,何时我才能痊愈。况且我那可是小腹处,又非是顾大哥的小腿那般好治。”闰安一个劲的催促,他接着叹气说道:“哎,不过话说回来,先前那班人可真是恶心的臭流氓,每个月来收取银两不说,此刻竟还心生杀人念头,统统死有余辜!”
林易见对方忽然这般侠义之气大放,笑着摇了摇头,倒也并未开口说些什么,面对这种自恋的人,他深知泼凉水已经冷不了场。
“对了,为何我每次即将死亡时,你总能在危难时刻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这便是心有灵犀?还是我们上辈子有什么关系?”闰安突然转头望向林易,开口说道,眼中带着的尽是好奇与猥琐。
林易见对方如此扯淡,即便他的心性再好也开始有些忍不住,而且对方那句“有什么关系”直接便让身为二十一世界的他联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群:死基佬!
林易不想给自己立个基佬的背景,所以十分愤怒道:“我灵你妹啊!!你能不死纯属意外与运气,不过只是掺杂了丝丝缘分的因素,请你别再一个劲的瞎扯。不然我便给你的伤势留下后遗症,等到你之苍老时天天都得尿不尽!”
闰安听闻,脸色骇然失色,他低头望去,只见林易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自己受伤的小腹,而且在其右手上有霞光绽放,光线不断莫入自己的体内,传来阵阵凉意。
“使不得,使不得,不过只是开个玩笑嘛,何必如此认真!”闰安急忙变脸,一脸无耻的微笑着。然而,此刻并无人可知,其实在他那股淡淡的笑意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对尿不尽的恐惧,毕竟林易口中那种恶毒的病症,可谓是天下人都要为之心惊胆颤。
“对哦,你先前是如何杀死这些臭虫的,我怎么只看见你轻挥右手,他们的身体便悄然炸开了,难不成你还会妖鬼之术?”闰安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林易听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眼中尽是迷糊与困惑,而就在这时,旁边那身坐长凳已久并面带笑意斐然的顾文清也是渐渐敛去了笑意,突然开口说道:“闰安兄弟问的甚好,我也很好奇少年郎为何能将对方弑杀于无形之中,这真是太过神奇了!”
原本只想找个简答理由随便糊弄过去的林易听到身后顾大叔也开口发问,不禁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他皱眉缄默了良久,久久不曾回答。
良久后,林易收回了那支散发霞光的右手,其驼背的身子微微从长凳上站立,脸色无比认真说道:“此事原本不想与你们说的,但既然你们好奇我便告之你等,但还望你们不要泄漏此事,不然我接下去在寮城内的行走可能会出现不便!”
二人见林易的脸色这般认真,心中也仿佛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随之他们便一脸凝重的轻点头颅。
林易见此,这才放下了心中的顾忌,开口解释说道:“其实我是一名修行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