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若果不是你和懋泽,仲良又何必毁了一生呢。不知道在你把酒言欢的时候,良心是不是有一点点的不安?”
姝凰本来就是一个很能抓住别人弱点的人,她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会刺痛别人。对于意琛,也从来不见手下留情。
“你要利用仲良我没有意见,至于谣言我可以帮你散播出去,我只有一点要求,照顾好他。”
意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刺到了痛处,眯了一下眼睛,说话也低沉了许多。
姝凰在心里冷笑,她为了报仇,即将要毁掉自己的下半生,而眼前这个男人,也在很尽心的帮她毁掉下半生。
“那就多谢了,不知道小叔你可否愿意送我这个未来的二嫂回去呢。”
姝凰从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要作贱自己,明明知道有一些事坚持下去,只会让自己输的一塌糊涂,但是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但是,姝凰现在大概知道,她也是在作贱自己,却不是为了自己。
意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跟在姝凰的身旁,恭言在最前面点着灯笼带路,对于两人的火药味一概不理。他只是一个小厮,听从主子的安排就行了,要是好奇心太重,只会害了自己。
晚上的礼王府异常的荒凉,一点都不像白日的繁荣,除了偶尔间走过的婢女,手里拿着灯笼往远处走去以外,什么都没有。
姝凰对意琛没有任何要说的,同样对方也没有任何和她说,从仲良的院子回到她的房间,只一条很漫长的路,长到这样窒息的沉默,会让姝凰难受而死。
“是谁害他的,你或者是懋泽,还是说你们都有份?不过看到你现在这样劳心劳累的样子,我觉得你的嫌疑更大。”
姝凰如果想要帮仲良的话,多多少少都要知道一点,否则以后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雷,也知道怎么应对。
“懋泽跟着母亲到郊外避暑,我跟着娘回了外婆家,都不在王府内。”
“原来,你们都有份。”
“父亲也怀疑过,可是因为没有证据。”
意琛蛮不在乎的说着,害人的不是他,而他现在做这些,不过是帮人赎罪罢了。
“而且……”
意琛说着,嘴角略过一丝嘲讽的冷笑:“对于他来说,追究也是没有用的事,难道一命偿一命吗?已经毁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为一个弃儿,毁掉好的那一个吗?”
这就是现实的残忍,姝凰比谁都懂得。
就算礼亲王怀疑又能怎么样,难道面对着已经高烧不止,下半辈子都要人照顾的仲良,杀了懋泽和意琛偿命吗?
“那你就不怕,我利用完仲良以后,就把他像垃圾一样扔掉吗?”
姝凰浅声地笑着说,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似乎不太像意琛的性格。
她才说完,就看到一个手伸了过来,下意识躲了一下没有躲开,意琛抓着她的手腕,天知道他有多大的力气,姝凰能感觉到手腕被抓的咯吱咯吱作响。
很可惜,姝凰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越是这样姝凰越是不怕。
她甚至无视手腕的剧痛,看着意琛,笑得很妩媚的说道:“意琛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和你似乎还没有熟络到可以牵手的地步吧。”
“宋姝凰,不是每个人你都可以玩得起。”
姝凰的态度那么差,也难怪讨好不了意琛,这样吵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是非你不可。”
姝凰却不相信他说的话,意琛有多讨厌她,根本不需要去猜想,单单看他眼底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