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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4页）

“哪是什么魄力，只是赶上好时候了。如果国家不改革开放，提倡国有企业人员流动，政策放宽了，我想走也走不了。”刘明远说。

乔连封问：“你现在一个月多少工资？”

“一万多。”刘明远不想回答。但是感觉不回答不礼貌，迟疑了片刻，没说出实际工资，只说了工资的一半。他的实际工资是两万多块钱。

乔连封说：“挺好。”

“你们种水稻的收入也不少。”刘明远说。

乔连封说：“好年头能挣个十万二十万的，不好的年头得赔钱。”

“不好的年头少，还是好年头多。”刘明远说。

乔连封说：“这倒是。如果总赔钱，活又那么累，就没人种地了。”

“很累吗？”

乔连封说：“这活你可干不了。”

“不是用机械种吗？”

乔连封说：“是使用机械。但是，不是所有的活都能用机械干。机械也得由人操作呀。忙的时候，累得跟孙子似的。”

“东北水稻在全国挺有名的。”刘明远说。

乔连封说：“广西、四川、宁夏都有在网上买滨镇大米的。他们那里也产大米，但是没有东北大米好吃。”

“跟气候有关。”刘明远说。

乔连封：“你走时，咱们这里还没有种水稻吧？”

“刚开始种植试验，还没有大面积种植。当时好像刚成立了水稻种植推广实验办公室。”

乔连封说：“种水稻比种大豆、小麦和玉米麻烦多了。”

“收入也多。”刘明远说。

乔连封说：“收入是多了，但是也得靠天气吃饭。”

田少峰今天去煤城办事，早晨走得早，他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说：“明天中午你没有安排吧？”

“还不知道呢。”

田少峰说：“不知道就是没有。明天中午我安排喝酒。连封没事吧？”

“明远回来了，别的事尽可能往后推。”乔连封说。

刘明远说：“不用这么麻烦。”

“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还不在一起吃顿饭吗？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我开车来接你。”田少峰站起身说。

刘明远说：“你们别耽误干活。”

“现在不忙了。忙的时候，有这种想法，也不一定能有时间。你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了，也累了，早点儿休息。”田少峰往房间外走。

乔连封跟在田少峰身后，边走边回头对刘明远说：“少峰安排完，我就安排。”

“你们不用麻烦了，不用吃饭。咱们见了面，聊聊天就挺好。”刘明远送乔连封和田少峰到了宾馆一楼。

田少峰指了一下男服务员对刘明远说：“认识他吗？”

“我离开时他还没出生呢。”刘明远办理住宿手续时跟男服务员交谈过，了解一些男服务员的情况。

田少峰问：“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不认识。”

田少峰说：“你怎么能不认识呢？”

“他跟我说过他爸的名字，我没印象。”

田少峰问：“他爷爷你还记得不？”

“我连他爸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他爷爷呢？”刘明远笑着说。

田少峰提示着说：“他爷爷叫罗力军，在咱们连当过指导员。他爸比咱们晚上两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