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肯定成悬案了……”
“您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调查总部早就解散了。当时刚发生地铁毒气事件,上头特别重视,但……”
“关于那件事,想问我什么?”
“不知您是否记得,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跟踪狂事件。案犯是宝石饰品专柜负责人,姓浜中。”
“听说过,但不知道详细情况。不是说那件事与跟踪狂没有关系吗?”
“这种意见是主流,但还无法断定。”
“可……”
“浜中跟踪的女子中,有一个叫新海美冬的。通过调查,发现他曾跟踪过多名女子,但他本人只承认对新海美冬的行为。而且他声称,新海是他的情人。”
赖江环顾四周,想确认刚才这番话是否被别人听到了,幸亏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很难理解,为什么如今又旧事重提?”
“我十分理解您的心情。叫新海美冬的女子现在是您的弟媳,也就是秋村社长的夫人,但正因如此才来问您。关于那一系列事件,包括您在内的秋村家族应该都知道,却依然将她作为社长夫人迎进了家门。对她是否进行了相应的调查呢?”
“当然进行了一系列调查,不过,最后还是由本人决定,旁人如果过多干涉——”
“您说进行了调查,那是何种程度的呢?是否对新海的过去也进行了详细调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因为这很重要。就算是为形势所迫,既然那个案子的嫌疑人坦白,她是他的情人,警察当然会在意。”
“你……是姓加藤吧,”赖江深呼吸了一下,冲着警察挺起胸脯,缩了缩下巴说,“不知你是否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就算是有所谓的为了调查的名目,也无法容忍你对华屋的社长夫人进行诽谤。把我们惹急了,可以要求你的上司对你提出警告。”
赖江不客气地蹬着加藤,但他没有流露丝毫惧色,倒像在清醒地观察她发火。看到他的样子,赖江突然感到一丝不安,也许正中了这人的圈套。
“对不起,这样站着随便聊天,不由得说过火了,还请您多多包涵。”和他的表情相反,加藤礼貌地道歉。
“仓田太太,到时间了。”身后有人喊赖江,是一起负责接持工作的山本澄子。平时和她并非特别合得来,今天倒像是救了赖江。
“好的,马上就去。”赖江对她说。
山本澄子交替看着加藤和赖江,“您是仓田太太的朋友?”
“我是与华屋有关的人。我该告辞了。”加藤答道。
“有没有您中意的东西?”
“有很多,特别是这个。”他拿起那把酒壶。
“啊,这个,”看山本的表情,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水原先生的作品。他是仓田太太选拔出来的,眨眼间就超过了我们。”
赖江嫌她说得太多了,但她还笑嘻嘻地无意离去。
“是仓田女士选拔的?”加藤问道。
“他好像对陶艺感兴趣,,我只是邀请了他。”
“听说原来是干手工活的手艺人,看来江户手艺人的水平在这里体现出来了。”加藤看了看手表,似乎想告辞。
但还没等他开口,山本澄子便道:“水原先生不是东京人,是关西人。”
“关西?是大阪?”加藤问赖江。
“听说是神户。”赖江答道。
“神户……噢。”加藤再次把目光转向酒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标有“水原雅也”的牌子。过了一会儿,他低头道声打扰,就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