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似乎是害羞说出口,她用指尖在季檀月手心里摩挲着什么。
像是写字。
季檀月眉眼弯起,静静等待。
极专注地等待着,每个字的笔画都在心中清晰可见。
好。
累。
呀。
季檀月在被子里揽住朝宛腰身,用之前做过很多次的力度轻缓按摩。
朝宛轻哼一声,红着脸望她。
还没有写完,她继续在女人手掌里轻划。
姐。姐。是。坏。狗。狗。
咬得她好酸,而且都不顾她还在生病。
趁女人怔然低头的工夫,朝宛铆足劲,扑在女人锁骨处咬了一大口。
并不疼,可季檀月觉得那里留下了红痕。尽管摸黑看不到朝宛的表情,她却联想到鸟儿小巧光洁的喙。
忍不住尝了尝女孩的唇。
很软很糯,比鸟儿要可口得多。
季檀月勾唇,趁朝宛仍呆呆沉浸在刚才的亲吻时,在她耳边吐露简单字音。
朝宛瞬间睁大眼,耳尖红得滴血。
她听见了一声微哑的“汪呜”。
季檀月看着女孩躲进自己怀里,心底分外柔软。
小宛刚才叫她大笨蛋,还有某个可爱的称呼。
“坏狗狗”。
虽然女人从没有想过自己在恋人心里会是这副模样,但她甘之如饴,只想做朝宛一个人的狗狗。
糟糕的是,似乎也感染上了低烧,季檀月脸颊发烫,失去力气。
她却格外喜欢这份感觉。
像是初次从服药后的钝感麻木中走出,洗掉阴霾,来到人世间。
尤其是在朝宛羞赧着蜷进她怀抱,主动吻过来的那一瞬间。
她想,她可以不必掩饰,不必再克制爱意,更不需要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独自远窥女孩背影。
朝宛不止是她的瘾,她的药,也是她早已触手可得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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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朝老师?您在吗,我来送早餐啦。”
次日很早,有人敲响房门。
朝宛被吵醒,揉揉眼睛,想下床,却忽然发现腰酸得厉害。
而始作俑者正面色微红躺在身边,呼吸有些热,一看就是发烧了。
只不过症状比她轻很多。
朝宛算退烧了,但想起昨晚,脸又不争气地发起热来。
笨姐姐。
她趁季檀月睡着,轻捏了一下女人细腻脸颊。
顶着不适去开门后,看见一位陌生的剧组女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