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烟头在他的指尖若隐若现,乔希看来,像是魔鬼额头的红点,带着渗人的光芒。
他又开口,“昨天是第几天?”
乔希眼中多了几分悲伤,手指抓着衣角。
“第十天。”
“呵!”
一声轻笑从方天时的口中溢出,他抬步,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乔希身边,看着她的头顶,手指弹了弾烟灰,落在了乔希的肩头,
“爷爷去世第十天,尸骨未寒,你就带着我来酒店开房?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方天时叫乔希的名字,尾音总是带着微而上扬的音调,像是无意的讥讽,却那么好听。
听得乔希入了神,睫毛轻眨,她说,“是啊,为你生了孩子,你摆脱我,我摆脱你。”
她的声音很轻柔,如同微风下的湖水,只流动着粼粼的波光。
那副调皮的样子,也只有在方天时看不到的时候,才敢露出来。
“可是,我现在有一种恶心感。”方天时的手指,擒起乔希的下巴,削刻的下颚,朝着她,刺伤了她,“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女人,没有之一。”
饶是已经习惯这样的话,乔希的心依旧如同被刀片划了一下,她抬眉,眼睛对上方天时遥远的双眸,手指轻捏方天时坚硬的手腕,“既是被迫,我会对你负责就是了。”
方天时向来冷静,却被乔希这样‘不要脸’的精神,弄的怒气上升,指尖的力道陡然收紧。
就在乔希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的时候,方天时手指的力道,泄了下来,
“乔希,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爬上我的床,除非我和你一样脑子有坑。”
说完,他拿了衣服,转身离开。
房门关闭,乔希闭着眼睛,让身体顺着墙壁滑落,手指搁置在额头上,一声长叹在房间内响起。
方天时和乔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乔希,你脑子有坑吧?
她本是精精明明一姑娘,被方天时说得多了,她也会经常问自己:乔希,你脑子有坑吗?
她离开酒店之时,望着洁白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殷红,变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出租车内,马路边上的景色一幕幕的向后滑,她和方天时,就像是过电影一样。
她和方天时结婚三个月,他们没有感情的,只有爷爷辈的恩情。
十天前方天时的爷爷去世,生前最后的遗憾便是没有抱孙子。乔希的爷爷就告诉她,想和天时离婚,先给他生个孩子。
所以,她昨天晚才会睡了方天时。
刚刚踏进方家,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就从客厅内传来,“呦,还知道回来呀?昨天又去和哪个野男人鬼混了?”
说话的,是方天时的母亲李画梅,她看不起乔希,认为乔希是一个为了钱嫁给方天时的女人。
也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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