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画面清晰的出现在电脑显示器上。
起初,丁宇宁如看电影一样的瞪着显示器,面无表情。
但当她看清,往饭里掺药的人,就是父亲安排,在里面照顾她的那个人。
而且,那个人将有毒的饭,送进的是她原来的房间,哄着将饭吃下的那个女孩,跟她一模一样,丁宇宁傻了。
她不是白痴,这样的情况说明了什么,她要是现在还不明白,她就真是蠢得可笑了。
突然,丁宇宁就笑了,笑得眼泪不断的往出涌。那个她寄存了最后的希望,能救她出去的父亲,竟是这样安排的。
秦岭看着这样的丁宇宁,心里多少是有一分同情的,毕竟战友那么多年。
直到深夜,丁东升也没收到消息,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抬眼看了门口的随从一眼,对方的表情一沉不变,这就说明,还没有最新消息传来。
第二天下午,钟槿丞接到监狱消息,丁宇宁要见他,只见他。
钟槿丞就像早有预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握在手里。待将一杯水喝光了,才起身,去监狱。
见到丁宇宁时,钟槿丞的眼睛,不由眯了眯。
仅一夜,丁宇宁的眼窝凹陷,颧骨突出,眼神黯淡无光,嘴唇起了一层皮,脸色灰得如失去了生命。
见到钟槿丞,丁宇宁从未有过的平静。
没有了炽热的眼神,更没有带着几分羞涩的笑脸。
看着钟槿丞,一贯的冰冷,带着明显的梳理,从门口一步步走进房间,在距离她最远的沙发上,落座。
他的眼神,深邃、犀利,好像一切伪装的东西,在他的眼神下,都会原型毕露。
“你要的,我都给你。”丁宇宁嗓音沙哑。
钟槿丞的一边眉毛,往上挑了挑。
“别再揪着我父亲,给他一条生路。”丁宇宁从未如此用心的,想为父亲做点儿什么。
“路是他在走,该活该死,都看自己。”钟槿丞不咸不淡的回答。
“钟槿丞!”这一声,几乎吼破了丁宇宁的嗓子。
闭上眼睛,她提醒自己,不要急躁,眼前的男生,是没情感没温度的冷血动物。
“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我为你付出一切,换这一个条件,也不行吗?”丁宇宁的眼里,都是哀伤。
“感情,是你的私有物。另外,我从不用任何条件,去交换我想要的。”钟槿丞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点儿温度。
“是我妄想了。”丁宇宁断了最后的希望。
钟槿丞走出丁宇宁的房间,交待监视人员,一定保证丁宇宁的安全。
当晚,钟槿丞就接到丁宇宁自杀未遂的消息。
第二天的太阳还没升起,丁东升就先后接到了两个消息:他派去的人失败了;丁宇宁自杀未遂。
丁东升全身的血液,都似被抽干了。
他瞬间,颓废的如一个老人,佝偻在沙发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是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了。她一定是恨他的,恨他连畜生都不如,竟向亲生女儿下手。
他知道,她知道了一切。她知道,他派人去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