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宅张灯结彩,钟老爷子却郁郁寡欢。
这几天,他总喜欢到花房,一坐就是半天。
“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青麦问。
她昨天就发现,钟老爷子不对劲。
今天,实在没忍住,走进花房,坐在钟老爷子身边。
看着青麦担忧的眼神,钟老爷子笑了笑,没出声。
“是我能办到的事吗?”青麦谨慎的问。
叹了口气,钟老爷子又看了看青麦,似在犹豫,该不该开口。
“爷爷,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青麦劝着。
看着青麦,钟老爷子有些动容。
青麦没再追问,就静静的等着。
“丫头……”钟老爷子叫了一声,又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
“爷爷,是不是跟钟槿丞有关?”青麦猜。
“爷爷真是……”钟老爷子的话说了一半,但青麦已猜到,让钟老爷子这么难开口,一定与钟槿丞有关。
“爷爷,你说。如果可能,我去劝他。”青麦没敢打包票,因为,钟槿丞认准的事儿,轻易不会更改。
钟老爷子看着远处的一朵花,又像透过它,看着那些陈年往事。
想了又想,钟老爷子终于决定,还是跟青麦说。
这个疙瘩,总要有人帮着解开。
于是,钟老爷子将这几天,心里一直藏着的事儿,向青麦和盘托出。
听了,青麦也觉得,这件事,不是太好办。
毕竟,钟槿丞跟父母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缓和的。
晚上,钟槿丞下班回家,青麦就开始围着他转。
从青麦的眼睛里,钟槿丞能看出,她有事要说。
可他问,她又说没事。
几次,话在嘴边,青麦又觉得,语境不合适,一定要找一个好机会。
钟槿丞静观青麦的举动,心里忍着笑,青麦不是能藏住事儿的人。
而青麦,一个晚上,都坐立难安的,被事情闹腾的,心里跟长草了一样。
洗完澡,青麦先上了床。
眼看着钟槿丞就要从浴室出来了,青麦觉得,这次,一定要说。
不然,明天早上,他又走了,就没时间了。
边往床边走,边拿着毛巾擦头发的钟槿丞,看着青麦小脸上的表情,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看到青麦的头发还没干,钟槿丞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拿过吹风机,拉过被心里的事,占据了所有注意力的青麦。
暖暖的风,吹的青麦很舒服,渐渐地,竟有了困意。
“不能再等了。”青麦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帮青麦吹干头发,钟槿丞也爬上床,将青麦拉入怀里。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别皱巴着一张小脸,都快成老太婆了。”钟槿丞说。
“老公?”青麦舔了舔嘴唇,着重看了一眼钟槿丞的表情。
“嗯?”挑起一边的眉毛,钟槿丞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能让青麦主动叫老公,看来,事情不是很容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