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祁兆在二人成婚后对言锦宁的无视,言锦宁这才有更大的自由探听祁兆府内的消息。
在皇宫之内,在昌明侯府……无论身处何处,言锦宁似乎都是幽灵一般的人物。
这样的言锦宁,言之不知道这究竟是幸或是不幸?
言之摩挲着骨灰盒上的昙花,无论幸否,此时言之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万幸。
万幸——除却死后被祁兆扔进了乱葬岗,言锦宁这一生并未遭受到任何折磨。
“刹那芳华色,一瞬即永恒。”
言之喃喃自语,不知她是在说盒子上雕刻的昙花,还是早已命消身陨的言锦宁。
“就快到冬天了。”
恍惚间,言之又看见了那抹风雪之中渐行渐远的殷红……
天边渐晓,黑色逐渐从天际淡化……点点滴滴、丝丝缕缕,从灰麻直至天明。
动了动僵硬的身躯,言之离开了书案前的座椅。
站在窗前眺望,林立的高楼、疾驰的车辆、匆忙的行人……
好一派繁华热闹、人声鼎沸。
一切与言国不同,一切又好像并无改变。
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言之难道地并未晨练。
洗漱完毕后坐在沙发上,言之这才一脸疲倦之色地闭目养神。
直到敲门声响起,言之这才恢复如常。
“言言,时间还早,先吃早餐?”
打开门,言之见到的就是司禹一脸神清气爽地欢喜模样。
言之的眸光闪了闪,并不设防地敞开门将司禹迎了进来。
于是,提着食盒的司禹暗暗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得意:不枉他一大早起来做早餐!好耶~
餐桌上,司禹小心地将食盒里装的餐点端出,而后又像是“不经意”一般,在言之眼前露出了烫红的手背。
——言言快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司禹能有这样的念头,这还得多亏了他的好兄弟给他灌输的理念。
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只在直播里扫了一眼,就将带走张梅的那群“保镖”们认了个遍。
于是在他忙完手中的事情后,他立即给司禹这个“木头”打电话。
什么暗中守护?屁都没用!
什么为她做的事就该让她知道!
等等之类的话语一顿输出,这让默默守护多年的司禹有了些许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