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言之尚不清楚为何白薇对萧长渊有如此之深的恨意。
当时的她,一心只想利用白薇。
“你想好了?”
这不仅是与萧长渊为敌,更是与萧国为敌。
此乃,叛国。
“自然。”
白薇嫣然一笑,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值得期许的呢?
只有萧长渊的痛苦才是她唯一的快乐。
“你随我回宫如何?”
“好。”
孑然一身,身处何处对现在的白薇来说已然无关紧要。
即使是尔虞我诈的宫闱,也比待在萧长渊身边好上太多。
是的,白薇她还以为言之是男子,带她回宫的意思就是将她放在后宫之中。
只是当言之将她拦腰抱起,她才知晓自己会错了意。
“你……”
被言之抱起,白薇靠近言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寻常。
她错愕仰头,即使双眼被白纱覆盖,她的表情依然能轻而易举地就被解读。
“旁人可曾知晓?”
白薇的手放在言之的胸口,以一种不冒犯的力道。
“知者甚少。”
白薇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能再说一句。
她又该说些什么呢?
一声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将脑袋靠在了言之的胸膛,知晓言之是女子后,对于言之,她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大抵是这个乱世对女子而言从来都不容易吧。
后来白薇随言之回了宫,以微生念雅的表姐身份住了下来。
无论对谁,言之都是这番说辞,就连司禹也不例外。
而微生念雅也是守口如瓶,毕竟她的言哥哥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再说了,这位小姐又是腿疾又是眼疾,真的好不凄惨。
这就是言之和白薇正式的相识。
自那以后,除了日夜梦魇以及一分不减的恨意,白薇在言国皇宫里倒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