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上沾了土坷垃,温漫拆着里面夹着的发夹时,连带着扯下几根长发。
林艺书托着袄子走进来时,下意识看了一眼温漫。
她抬起头来和镜子中的林艺书对视,两人谁也没说话。
温漫的目光是直白的,不带有一丝含蓄,林艺书有些架不住这种直白,率先移开了眼。
“后面没有戏份了?”林艺书顿了顿,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帮你拆吧。”
她走到温漫身后时,甚至没有看一眼镜子中温漫的眼神,只是自顾自地接过温漫的头发,一点点拆着上面的发夹。
“下了戏就要脱离戏本身去做自己,面前没有摄影机,我们都不用再演戏,还是说林老师等下还有戏份,暂时不想从戏里走出来?”
温漫的话说的隐晦却又直白,林艺书听懂了,手都顿在了半空。
“有时候人太直白在人前并不好过。”
林艺书垂下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温漫透过镜子看着林艺书,眸光微寒。
“林老师做人八面玲珑,怎么单独在我这频频出错?还是说林老师之前压根没把我列进入戏范围里?”
林艺书只顿了半秒,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我见过很多人,但还没有谁能让我一眼就觉得惊艳的。
温漫,你的命真好,能有这么好的未婚夫,还这么爱你,那条横幅我看到了,倒是个不错的下马威。”
温漫看着林艺书,心下瞬间明了闻彦川说的‘效果好’是什么意思。
“能让林老师难得的肯定我一次,竟然是因为选男人的眼光。”
成年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话没挑明说清楚,再隐晦的撕扯都扯不破面上的脸。
林艺书把温漫头上的发夹全部卸了下来放在化妆桌上:“好了。”
她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温漫:“话说的太有针对性并不是一件好事,有些话你的未婚夫已经对我说过了,温漫,我祝福你。”
温漫看着镜子,片刻后微微一笑,她挑着眉头对着林艺书。
“我和我先生结婚的时候,还要请您去喝杯喜酒呢。”
临近过年,这边的天气愈发的冷,刚入了黄昏就起了风温漫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被风卷着发丝拂在眼前,一片模糊。
这场风来的太突然,导演紧急叫了停,制片看了一眼,转头对着导演大喊:“这风太大了,看着是要下雨啊!”
导演看了一会风向,拿着对讲机喊了声:“先收工,赶紧把东西都收进屋,别碰了水!”
片场人员嘈杂,脚步匆匆,温漫挽着长发绕过脑后,抬头找寻着闻彦川的身影。
闻彦川就站在土围墙的边上,远离着人群,手里还拿着一束干枯枯的花,离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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