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波尼亚想借助逐火之蛾的能力来缓和黄昏街的危机,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循序渐进。”
樱打破了沉重的氛围,用茶润润喉之后才示意着华向福利院里面走去。
“千劫会将孩子们接到疗养院进行治疗,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规划这几天的行程,不必急于一时。”
“对于抑制剂的情况,其实……唉,顾铖已经尽力了。”
阿波尼亚叹了口气道。
“樱,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所以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修女陈述着,心中仍在祈祷。
为樱,为顾铖……为自己,也是为了福利院的大家。
人生如迷雾路途,处处危机繁琐不知归途,逆旅不觉累,回望方知始终。
黄昏街,只是顾铖反抗逐火之蛾的第一步罢了。
谋权者无情寡义为均衡保留苟存,殊不知败退之势已然升起。
缕缕争夺的并不是享乐安逸的权柄,而是保守与进攻的立场纷争。
是留存机会等待希望流逝至终焉之际?还是一鼓作气,以小我搏全未来?
生命便因此而崇高,死亡也因之升华。
无限的蜕变正是被历史奏响的挽歌。
……
窗外星云连坐,环月,白洁如缕。
镜中人沉寂,冷淡的面容倒映出窗外的银河,清冷漠然,又似带忧虑。
“凯文……
“如果我不曾听闻哀歌,也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接纳安逸。”
顾铖双目低敛,根骨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连带着一旁摆架上停滞的试管也在颤动。
踏……踏踏……
黄昏以后格外宁静,脚步声在实验室的楼道中回荡,总觉孤暗。
“看起来我们的顾教授即便是被革职了也不忘初心呢~”
“大半夜不回宾馆在实验室做什么?”
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挑逗韵味,那位熟悉的佳人款款缓步而来。
“还是说……”
“我们的顾大教授接受不了宾馆的冷清,反而将自己的热情奉献给实验?”
梅比乌斯恢复了往日的穿搭,仍旧是那款老成的白大褂遮盖住里面的半身旗袍。
“看你不在宾馆,又怕你再做什么傻事,我也只好来实验室看看。”
顾铖回应着,从窗边起身,一副愁容换做了最为温柔的微笑。
“傻事?说到这个谁能傻得过某个自以为是的蠢材?”
“再怎么说基因融合也比结构取代这种事情安全得多。”
梅比乌斯不以为意的反驳道。
顾铖笑容不变,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自己所有的耐心全部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话说……”
顾铖看向梅比乌斯,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对方藏在“工作服”里面的衣着明明是精致典雅的背部镂空又露出腰肢款式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