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铖摇了摇头。
“我会向你证明,我可以活着回来。”
“你的请求……”
“我向来是不愿意拒绝的。”
他抹掉梅比乌斯脸颊上湿润的两行银线,又刮了刮她的琼鼻。
为了填补这份自卑,他的自以为是总要因此燃烧。
哪怕……
疼痛如蛆蚀骨,寒芒刀割凌迟。
冰冷的刀刃划过皮肤,是内敛的刺痛。
病毒的存在加剧了血肉撕裂时的疼痛,似乎是在告诫渎神者的无知。
病毒像是在骨髓中扎根生长一样,从血肉中宛如藤蔓般蔓延,又轮转至心脏分散在身体各处。
血肉滋养着它,而它又贪婪的啃食着宿主的灵魂。
它宛如烈火,燃烧着人的生命,是类似于碳化的过程又更为复杂。
它,来自【崩坏】。
而我们自当以【崩坏】维护。
“如何?”
地中海的白衣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已经将本体崩坏源信息素注射进体内的“实验体”时,满眼都是紧张。
“说来奇怪,相对于其他病患,顾铖的身体似乎更加稳定。”
“与其说病毒是在吞噬身躯倒不如说……”
“顾铖的身体与病毒做到了相互同化。”
一位研究员报告道。
“这样吗?”
司帕西点了点头,打发走研究员后又叹了口气,似乎也没觉得有多稀奇。
在那对反光的镜片中,一双眼眸正散发着几分不被理解的疯狂。
“人感染病毒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不能将其压制,那么就会变成‘丧尸’一样的生物。”
“而动物也是如此……”
司帕西缓缓说着,可四下无人的环境看起来反而让这位老教授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
“病毒在吞噬血肉的同时竟又释放着那种感染其他生物的能量来维持你的生命力……”
“顾铖,你的身体究竟为什么和其他人不同?”
“这是否和抗药性一样呢?”
“细胞与病毒之间……是否存在着适应性?”
司帕西喃喃自语。
如果说,顾铖的身体可以主动分解病毒中的信息素,那他是否也能吸收那些被感染后的生物的基因?
以基因融合的手段来提升身体的强度,继而完全接纳病毒……并让其在繁衍的同时改变人体细胞……
嗡~
仪器中似乎闪过几缕光,让司帕西的思绪再次回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