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昼睁开眼。
这是一个极高的视角,像是一只壁虎攀爬到了墙的顶部。
高耸的穹顶,七彩的画着各种姿态不同的圣母的彩窗上,来自外部的光穿透过,如同玻璃糖纸一样洒在地面。
点燃的烛火摇曳,白色的融化的蜡油朝下滑落又被黑色的蜡烛支架接住,一阵风顺着打开的门吹入。
南昼顺眼望去。
空无一人的教堂内缓步走入一个高挑的身影。
那人拥有着一头夺目的铂金色长发,容貌似神造般华丽精致。
又在做梦。
还和上次串上了。
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应该并没有思念萨罗吧。
她只是单纯的补个觉而已。
教堂内走进一位穿着白色复古风长袍的青年,他的步履平稳,眼神明亮。
南昼操纵着并不存在的身体下降,视角从高空移到正常的位置。
这种操作有点像是玩一个不断连载更新的游戏,还是以一个上帝视角进入的那种。
不存在的双脚踏上地面,南昼惊奇的发现这次似乎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再一低头看,不存在的身体现在存在了。
直接复刻的她睡觉前的状态。
穿的是她刚换上的满是清新的洗衣液香味的蓝色猫猫图案睡裙,脚踩着一双白色拖鞋。
“啊。”
南昼面无表情的平视甚至是微微仰视站在台阶下的萨罗。
这台阶其实挺高的,而站在台阶上的她,却能和台阶下的萨罗平视。
你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
大概是因为南昼和萨罗相处的时候,这家伙总是以一种卑躬屈膝的状态待在南昼面前,以至于南昼都忽视了萨罗一米九多的身高。
现在萨罗是一个不认识南昼且看不见南昼的状态,站在她面前可太有冲击感了。
衬得南昼像个小萝卜丁。
不过南昼看萨罗略微偏向西方人深邃的五官,外国人嘛,基因不同,高点倒也是正常。
这次的萨罗似乎比上次的情况好一些,他穿着极为华贵的衣服,华丽的金丝银线绣在衣摆,举手投足满是优雅与矜贵感。
南昼:看起来身体健康,精神状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