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这个时辰还在宫外?”谢千澜嘴角含笑,“可要宿在我府上?”
月拂泠摆手,“不了,我就来看看。”
她沿着丞相府的围墙走了一圈,在后院一处基本没人踏足的深草里倒插上密密麻麻的铁钎。
又在围墙上立了一圈细铁网。
游淮泽表情复杂,“你是准备改行当保安吗?”
谢千澜也没看懂,只吩咐下人,“将所有人叫来,一切听月公公指示。”
月拂泠也不客气,整个丞相府叮叮当当,响声一片。
幸好谢千澜的府邸比较偏,不至于扰民。
月拂泠买回来的小匕首和小刀片不够,把谢千澜家里多年不用的铁棍都翻出来了。
长了锈的,正好被她放在坑底。
游淮泽也闲不住,帮忙在屋檐上布置机关,“弟,我最近学了轻功,特别神奇。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说着,他踩着桌子身子骤然腾空,往上直飞,然后脑袋撞在屋檐下,砰的一声,人被屋檐拍到地上。
“嗷!我的智慧,我的智慧要漏出来了!”
月拂泠无语,“你这是给我表演了个丢人是吧。”
景湛担心的跑过去扶游淮泽,“游哥别怕,不是智慧,是血!”
谢千澜忍不住笑出了声,忍着笑意吩咐:“来人,给游公子上药,再去泡杯参茶。”
“院子里面的坑都记好了啊,别踩着,都是些你们平时不大会走的地方。只有偷偷潜入丞相府才可能踩到陷阱的位置。”
一直忙活到天亮,月拂泠拍拍手,“差不多了。”
谢千澜也跟着她一夜没睡,看到这人把自己府邸布置得如同铁桶一般,忍不住笑,“公公这是在防谁?”
月拂泠接过谢千澜递过来的茶,吨吨一顿灌,随后才抹了抹嘴,道:“谁来就防谁,有人要害你,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就是了。我走了。”
走了两步,她又从身上一顿掏,掏出好几个瓶子塞给谢千澜,“解剧毒的,解春药的,解腹泻的,解幻觉的,差不多都在这了。走了。”
走了两步,她又退回来,对上谢千澜灼灼的目光,又止住话头,“算了,不至于。”
游淮泽啧啧摇头,“上一次看我弟变老妈子,还是我去参加体考的时候。”
月拂泠三人离开丞相府后,谢千澜还在门口站了许久。
“那是朕的贴身太监。”
身后传来声音,谢千澜回头,揶揄道:“皇上方才怎么不出来?害怕见您的贴身太监?”
君镜没好气,“朕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跟皇上您想做的一样。”
“确实不错,你这府邸,便是来上十来个刺客,也有来无回。就是刀刃上不曾抹毒。”
君镜看着月拂泠设计的那几个机关,巧妙得让他都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