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说我误人子弟?!身为师长,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皇上仁政,允许寒门子弟入学太学院,他竟还将高门子弟和寒门学子各分学堂,让最末等的老师去教他们,我忍他很久了!”
周惜湫气得声音越来越大,周围不少学生都被惊动,纷纷看过来。
月拂泠抄着袖子,继续拱火,“可不呢,不仅如此,他还嘲讽您这是在故意给自己立清名,故作清高,实际还是想让自己的学生中举。”
“读书人读书自来就是为了报国,报国自然就要中举为官,这与清名何干?”
“对啊,我也是说,咱读书是为了明理,要是能有机会报国肯定是要试试的。但是他说跟您学这辈子都没出息,别说报国,吃饭都成问题。”
周惜湫脸气得通红,“这个周寥,简直是太过分!胡说八道!满口胡言!今日我倒要与他争辩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在误人子弟!”
月拂泠连忙在前面带路,“快快,老师走这边,这关乎我们惜时书院的尊严,不能输啊!”
“哼!”周惜湫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书院,“我知道如何去太学院,今日我一定让周寥原形毕露!凭他的本事,进太学院教学才是误人子弟。”
月拂泠狂点头。
她立刻跟上周惜湫。
身后一书院的学子都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老师生那么大的气。”
月拂泠走到门口,严肃道:“作为有抱负有志向的现代青年,我们要保持愤怒。你们老师都去找人舌战了,你们难道不去撑场子吗?”
“要去,当然要去,老师性子温和,切不可被人欺辱了去。”
“走!去太学院给老师撑腰。”
月拂泠走在前面,振臂高呼,“走!打倒官僚主义!”
官僚主义的最高掌权者此时还在御书房内一无所知。
画面一转,太学院的湖心亭中,周惜湫与周寥隔着石桌站立,桌上摆着许多书籍纸笔,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你凭什么说我误人子弟?自古为人师者,便是一视同仁,你只知教人如何做官,你才是误人子弟!”
“我什么时候说你误人子弟了?你又凭什么说我误人子弟?!太学院的学子都要参加科考,此次科考由圣上亲自出题考核,我不教他们为官之道,如何答题上榜?!”
“放屁!为官之道,蝇营狗苟,学生如同一汪清水,你不思如何让他们出淤泥而不染,竟让他们主动放弃傲骨,你当什么老师!”
……
湖心亭两侧的拱桥,分别坐着太学院和惜时书院的学子。
拱桥很宽,两侧有青石栏杆,一群学生坐在一起,完全不挤。
周惜湫与周寥看起来是积怨已久,已经从谁误人子弟争辩到当初谁写的文章更好。
突然,一阵香味传来,周惜湫和周寥争得面红耳赤,根本注意不到。
但是可以趁机不上课的学生们却是鼻灵眼尖,指着右侧拱桥最后,“那里,是那个小太监,他在烤鱼,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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