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小兵在元宸国土上,如入无人之境,直奔皇宫,占领整个元宸。
颜灼嗤笑:“两败俱伤?那本主可要一统天下了。”
君镜慢条斯理的将元宸换上属于风翊的红,然后开始慢慢撤兵,“金焰帝尽管攻,攻到皇宫朕好关门打狗。”
“你!”颜灼仔细看了看盘面,脸色一变,“你算好的!”
祁夜缙脸色也不太好看,对颜灼说:“你已经在半路,要么直攻风翊皇宫被他堵在皇宫打,要么在半路上跟他遇到,他现在不需要守,可调出全部守城兵力,全力攻你。他占了元宸,国力是你的几倍,哪怕士兵没你多,你也不是对手。”
他最后下了定论:“怎么走都是输。”
颜灼问君镜:“你为何不派兵刺杀本主的皇帝?亏得本主还留了兵防你。”
君镜勾唇,眉眼难得一见的狂傲,“既然要赢,自然是要国土尽占。毕竟你我都知,皇帝死了,国家不一定亡。”
祁夜缙冷笑,“风翊帝这是奔着灭国来的,寸草不留?”
君镜一步步推平金焰的城池,声音如淬了冰一般的冷:“灭了又如何?”
祁夜缙盯着君镜看了良久,“本以为你与君珞不像父子,如今看来,没什么不同。”
君镜面色不变,将金焰占领,整个沙盘全部变红,他一身黑衣立于其上,周身忽然升腾的戾气如鬼如魔,仿佛通体泛黑的魔鬼立于血池之中,“不同就在于,他输,我赢。”
月拂泠感觉不对,看着君镜的背影,喊了一声,“皇上。”
熟悉的好听声音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君镜周身被暴戾充盈的透明罩子。
他闭了闭眼,两天两夜不曾闭眼的疲惫涌上来。
他回头,视线越过前方的人,准确的落在月拂泠身上,声音微微的哑,却与方才的冰冷截然相反,堪称温柔,“怎么了?”
全场人都看向月拂泠,无声的问她:怎么了?
月拂泠尴尬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扯了个理由,“额,该吃饭了。”
君镜眼眸弯了一下,“嗯。”
人在疲惫时,负面情绪便很难全部压住。
君镜将情绪从征伐博弈中抽离,又恢复了他内敛平静的模样,道:“承认。”
说完退出沙盘,大步走向月拂泠,若了解他的人,会看出他的步子有些着急。
直到站定在月拂泠身边,君镜才捏了捏鼻梁两侧眼角,闭眼重新睁开,看向身旁的人,道:“赢了。”
月拂泠看着他,“皇上你真厉害。”
君镜:“嗯?”
月拂泠:“天下第一厉害!”
君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