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白了游淮泽一眼,打开画像看,上面是一个美貌女子。
单看五官称得上是美艳,但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冷漠,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冷似雪。
而且还是山巅之冰雪,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游淮泽瞌睡一下就醒了,指着那画像,“这不是,这不是……”
“你认识?”月拂泠看向他。
游淮泽捂住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梦里见过。”
月拂泠只当他又发神经,低头看画像,看了好久,总觉得画像看着眼熟。
“她与你有三分相似。”君镜走过来,抬手挡住了画像女子的眉眼,“看下半张脸,很像。”
月拂泠看向他,“像吗?”
君镜点点头。
他画了她千百遍,眉眼唇鼻,落到画纸上,他再是熟悉不过。
景湛凑过来,“确实有点像啊小月子。”
祁夜辞也点了点头。
月拂泠的眼睛时常带笑,灵动可爱。
若是她也如画中女子这般眉目沉冷,自带拒人千里的生冷,看起来会更像。
君镜接过她手上的画像,“别多想,我们去找极瞳,你又并非石头里蹦出来的,自然有亲缘之人,与你相像并非坏事。”
他低头靠近月拂泠的耳边,轻声说:“或许是家中长辈。”
月拂泠望着君镜,点点头,忍不住笑了,“我又没在怕。”
君镜一副哄人的语气。
君镜挑眉,拿着画像往外走,“哦,那是我怕,好怕其实这位才是我们家阿月,听说如今去了异世,我该去哪里寻呢?总之现在在我身后天下第一厉害的那位不是我们家阿月,哎,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可要寻一辈子了……”
“君!镜!”月拂泠追上去夺回画像,“你烦死了!”
祁夜辞“嘁”了一声,扭头进了里屋。
游淮泽揽着景湛,“湛湛,闻到了吗?”
“什么?”
“恋爱的酸臭味。”
月拂泠收好画像,对君镜凶道:“我才是你的阿月!这是我们家长辈!你个不孝子!”
君镜忍俊不禁,四下终于无人,他低头亲了亲月拂泠的头发,“最近离奇的事虽多,但我找了许多人查证,那些所谓魂骨之说,皆有缘由,也有凭证。不必担心,你就是你,不管什么龙骨,什么月主,在我这里,你都是我心底深处最重要的人,无关什么山河星辰,你是我天下第一的阿月。”
月拂泠摸了摸头发,小声嘀咕:“给我头发亲油了。”
一直听祖姑奶奶,祖姑奶奶,又说祖姑奶奶去了异世,还曾掌控她的身体。她确实会忍不住发散的想,会不会其实祖姑奶奶就是她,那边的才是她的本体,她在这履行完职责又会回去。
她很少不安,但是最近的事的确让她有一点不安。
但是看到君镜,她又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
很神奇。
以前她自己能处理好所有事,她有自己的方向和目标。就像在大海中航行的船,有地图有方向,哪怕前方迷雾重重,她也不怕冲进迷雾。
但是在遇到另一艘方向一致的船时,她心底不免得就会安定许多。
她现在整个人放松得,觉得再不来点压力,她真要闯祸了。
“皇上,你该制定律法了。”月拂泠突然来了一句。
君镜如今是越来越了解她,莞尔道:“嗯,专门为你制定一套,有可违,有不可违。”
“我只要不可违反的!”
“好,定不可违之律法让你慢慢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