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以后,再也不想做鱼肉馅饼了。”
华铭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回去路上,王唯一和殷长衍并排而行。
总有点儿不敢看殷长衍。
他会不会觉得她不是他娘子,准备找个时机休了她,然后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去寻身子的原主人。
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怀着身孕被无情抛弃,以后要吃糠咽独自抚养孩子。
不能再想了,眼角潮潮的,再想下去都要委屈哭了泪洒当场。
他看过来时,她飞快朝另一侧看,或者头干脆撇到后面。
绝不能叫渣男看到眼泪。
诶,垂泪菩萨怎么又跟来了。瘆得慌,快转回去。
“唯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有些话,你得听。”殷长衍声音有点儿凉。
王唯一手揪紧衣袖,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要摊牌了。深呼吸,不委屈,鼻头要酸就快点儿酸,把眼泪逼回去。
“你认为你不是她,也不是我娘子。这件事说开后你其实松了一口气是不是?你觉得终于不用做我娘子,准备找个良辰吉日摆脱我是不是?我不会同意的,你别妄想。”
欸,他怎么是这个脑回路?
双肩被一双大掌扣住,嘶,好疼。
殷长衍个子很高,站在她身前挡住所有光,阴影笼罩住她。
“你是我娶来的娘子,你跟我睡过,肚子里有我的种,你不能离开。”
王唯一面红耳赤,环望四周,伸手捂殷长衍的嘴,“不知羞,什么都往外说。”
“要我闭嘴?先答应我不走。”
“我答应我答应,我压根就没想走。”
“你说真的?没骗我?”殷长衍眉头舒缓了些,额间的黑意散了不少。
王唯一扑到殷长衍怀里,清新的皂角味儿令人无比踏实,“殷长衍,我以为你不想要我。”
“不可能。”殷长衍斩钉截铁,“殷长衍永远都要跟王唯一在一起。等女儿出生,我就去摆个摊子,我们一家三口一直生活在一块。我努力赚钱,等女儿长大,以后招一个上门女婿。”
“开面摊吗?”王唯一有些迟疑,“要不卖馅饼吧,你馅饼烤得不错,无论是黑芝麻还是肉馅儿的都很香。不要鱼肉馅饼,别做。”
“听你的。”
两个人往家走,王唯一老远就看见家门口蹲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走近了一瞧,是医堂月桂园后面的那条恶狗,“你怎么来这儿了?”
恶狗听到动静,耳朵动了一下。鼻子皱起,凶狠地“吱”出声。
快速转头,双爪贴地,警惕地望向来人。见是王唯一,不吱声儿了。
“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都瘦成皮包骨头了。”泥和血在皮毛上结成干块,后腿似乎有点儿跛,王唯一说,“殷长衍,厨房里还有一些鱼肉馅饼,拿过来给它。”
“不是留给华铭的?”
“你觉得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