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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办法，虽然有好处，但也不是没坏处。”费瑞灵想了一想，倒是有异议。

“哦，你说说看。”耶塔祭祀涵养好极了，用一种探讨的口吻问。

“这样容易让信徒只想到自身，”费瑞灵微皱起眉，“蒙受神恩者，如果一心一意只记着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将神恩用以帮助周围的人，并感染周围的人一起信神，那信徒会越来越少。”

“问题是最起初时，中土大地上的人基本都是神的信徒，所以无需用这种手段，”阿布拉不同意小妻子的话，“精灵史歌你忘记了？”

呃，也是哦。

“再说，用神恩帮助愚昧者的下场就好吗？”休的脸色更不好看，“你忘记上一任光明圣子是怎么死的了？”

呃，这个，和法X功的那位下场差不多，无论哪种社会形态，安定团结是第一位，某人或某个宗教的影响力太大了之后……

“所以，你在麻瓜界的发展不太积极？”以光明圣子的能量，真要收伏信徒还不是小事一桩，问题是，他到现在为止也只收伏了原本基督教和天主教的那些……

维迪之前还奇怪呢，黑暗信徒没得挑，是要看体质的，但光明神殿明明能够在麻瓜界有大发展的，为什么一直进展缓慢，原来如此呢。

被维迪和盖勒特的目光望得有点发毛，休无奈摊手，“一方是我还在上学，时间不够，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威森加摩的意思，魔法界和麻瓜界的人口比例毕竟太过悬殊，”都是维迪的错，“你这二十年来，让魔法界的人都知道了人口基数的重要性，现在威森加摩对于麻瓜界的戒心更重了，为当权者所忌这种事……再加上本身魔界的人手也的确不够，自从我在麻瓜界出面后，麻瓜们对于魔法界的存在也是心里有数的，关于这方面的刺探就让魔法界把人力全花上去了，魔法部虽然得到更大的外交范围和权力方向，也有了不少新的麻烦。”

维迪的目光投向阿布拉，微微皱眉，“还没磨合好？”

阿布拉望天，“我现在基本都不怎么上班了，不过，想也知道，巫师们更习惯按他们的速度办事，就算斯莱特林们在你的指导下，都是用麻瓜效率办事的，但斯莱特林毕竟是少数啊。”

这也是二十几年来，斯莱特林们会一直占据魔法世界除学术界以外其他各方面高层的原因，如果其他人每天工作八小时，而斯莱特林们一天工作十六小时，也怨不得在斯莱特林一直是占上风的吧？时间花在哪儿是会体现出来的。

但涉及到魔法部整体运转的情况，是需要和其他巫师配合起来工作的。斯莱特林就成了一只木桶中最长的那块板子，问题是，能装多少水，看的是最短的那块板！

直到现在，斯莱特林也没把魔法部的所有职位都占满——不是做不到，而是真这么做了之后，就得引发某种恐慌了，搞不好，还要弄出革命战争来。

额，也是哦！维迪闭目思索了几秒，“好吧，暂时只能这样，最多再有十年，这种情况就会改变。”

“咦？”你几时有了预言家血统？休可不怎么相信。

非战争时期，想让巫师们有失风度地匆匆忙忙，还是算了吧。

费瑞灵却点头了，“你说的是，伊万斯家的育幼园里，训练的就是高效率的办事能力。如果魔法界的下一代都会进入育幼园的话，最多十来年，大部分的新生代，都会习惯高效率的节奏。”

说起来，莉莉今年可是大手笔，给大家的圣诞礼物就可以看出她的分红很不少，而且通过巫师之光，也能知道育幼园成了各国毕业生们就业的另一个新的热门渠道。

在维迪和盖勒特的帮助下，育幼园已经开遍了整个欧洲，虽然在其他国家有当地贵族世家入股，甚至还有政府入股支持的，莉莉在其中所占的分额就不多了，但架不住范围广大，去年还停留在人手训练上和统筹规划上，今年已经正式开始收学生了，金加隆也就源源不断地流入了莉莉的金库——甚至在知道父母要买新房子搬家时，莉莉也开始打听魔法界建立庄园的手续和金额了。

阿布拉一见费瑞灵的眼神焦距开始不对，就知道她又开始走神了，无奈地叹气，握着她的手捏了一下，她的眼睛才又有了焦距。

费瑞灵知道自己又走神了，抱歉地向大家笑笑，脑子里飞快地把之前的对话过了一遍，回到主题，“这么说，生命之树枯萎之后，就没人再能够感应到它了？”

“是啊，”耶塔祭祀叹了口气，“否则这些愚昧的麻瓜怎么会丧失了对神的敬重呢？在我那个年代，为了维持光明神殿的威慑，才会出现光照会的，至少炼金术，是神留下的知识。为了让人不忘记神明……”

好吧，大家都明白了！

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但都不能让人出现信服的证据了，太虚无飘渺的神明，太长时间无法展示神恩，如果再没了忠心的信徒，那皇帝头上就等于没有了这把啥啥啥之刃了。

麻瓜迫害只不过是巫师们为创造他们的神付出的代价。

“没想到，到了千年后，竟然连这三位神祇之名都无人知晓了。”耶塔祭祀对此显然是非常气愤的，“如果不是费瑞灵得到了自然之神的传承，巫师们对于赐于他们血脉的神明居然会一无所知，哼，既然不知感恩，那么巫师们一代比一代弱也是正常的。”

耶？这话也对哦！人家给你好处，但你不知感激，如果是一次性的还好，但要人家一代接一代地连着给，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又不是你亲爹亲妈。

“现在三个神殿都有了线索，是不是说明，三位神明的荣光，会重新照耀到这个世界？！”盖勒特年纪虽大，但还是很有雄心的。

耶塔祭祀的脸色不太好看，沉默地摇头。

“怎么？”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脸上。

“在我们那个年代，创世之初，被称为众神降临的时代。”耶塔祭祀表情严肃，“关于灭世之初，也有相关的传说，说是在灭世时代神明会最后伸出手，信奉祂的，才可获得搭救。我觉得，生命之树，关于它的传说多得数不胜数，但神是通过生命之树降下神恩这点，是所有传说都认可的。”

好，神救自助者，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把生命之树重植起来，神想伸手救我们都救不了！

费瑞灵和阿布拉双手紧握，不是吧？今天请你们来不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心理压力的好不好？我们只是想打探一些消息而已！

“现在，光明祭祀和黑暗祭祀只有在神降日才能与神沟通，就是明证，”耶塔祭祀神情严肃，“在创世之初，神是随时在这片大地上游玩的，信徒们随时能够与神沟通，并从祂那儿获得某些恩赐。就算是中期，生命之树存在时，祭祀们随时能够进入神域，在那儿，就能随时与神沟通。但现在，只有连身怀两件神器的光明圣子能够随时与神沟通，还是有了约柜的情况下。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是的，大家都认识到这一点了，你以为否则为什么威森加摩还没把手伸到他们这些神殿祭祀这儿来？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得供着你们找出解决办法，他们早出招了，就算现在，也不能说所有神殿的新进信徒中有没有他们的探子。

费瑞灵和阿布拉对望一眼，行了，别让他再给我们加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