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小姐:十分冒昧给你留信。想必你也为一些事所困扰,如你有余暇并同意,请在公寓暂留,我们晚十点会再见面,届时详谈,愿你勿惊,祝健康喜悦,万事顺遂。——盛清让,二十三日晨。”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沟通。
或者说是宗瑛,第一次知道,盛请让的存在。
什么奇怪的变态狂?
乱七八糟。
。。。。。。
。。。。。。
晚上八点整,还剩两个小时。
她起身晾了衣服,刷了牙,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看。
纪录片,五月份的拉普兰德,航拍镜头扫过去,成群结队的驯鹿在狂奔。解说词讲:“结束长达八个月的雪白冬季后,拉普兰德终于迎来了春天。”
宗瑛关掉电视,将证物袋逐一摆上茶几,同时在对面放了一张椅子。
现在,距晚十点还有二十分钟。
她只留了玄关一盏廊灯,其他全部关灯。
屋子里再度暗下来,她点了一支烟,就坐在楼梯口等。
已经十点,烟已经燃尽了。
她听到轻细的开门声响,但声音来源却是楼上,紧接着是下楼的脚步声,稳当沉着,动静不大。
没错。
那个人出现了。
她一直耷拉的眼皮这时候勐然抬起,就在对方伸手搭上她肩膀的瞬间,反擒住他的手臂,同时破坏对方重心,教他摔下了楼梯。
倪尼这一段的表现非常好,行云流水就是一套,澈哥咬着牙。
他妈的。。
确实疼。
一个特写就是打到脸上。。。
澈哥龇牙咧嘴被记录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
表情管理。
澈哥还是很帅。
还没待他反应,宗瑛已用一次性约束带反捆了他双手。
他的出声很艰难:“宗小姐,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宗瑛并不打算中止这教训,压制着对方,闭眼一字一顿道:“你现在就可以讲。姓名、年龄、籍贯、住址。”
“盛清让、三十二岁、沪籍、住址。。。”他稍作停顿,讲话困难却和气:“就是这里。”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