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点点头,看向另一人。
另外一个是常常在刑部帮着办案的仵作,他接触的更多的是案件中的伪造文书。
他思索片刻道:“下官觉得非同一人所书,虽然字迹一模一样,也确实有力度之分,但下官觉得更偏向于这份药方乃是临摹之人所书。”
来的时候大理寺卿就交代过两个人,他们要校验的文书乃是谋害长公主的重要物证,且摄政王似乎对这件事保持怀疑的态度。
说药方是假的,那边是得罪了长公主,说药方是真的,便得罪了摄政王。
左右都不行,两人便商量看是否能取一个折中的说辞,但这位仵作却拒绝了,他出身寒门,幼年时疼爱他的舅父因为被人冤枉,错判斩首,后家中父母又先后离世,也没什么牵挂之人,之所以做仵作这一行,便是想还无辜之人一个清白。
谢渊闻言看了这仵作一眼,点点头:“多谢。”
随后便让仵作写了一份文书,由大理寺卿盖章签字后拿走了。
临走前,他留下一封空白签字文书递给仵作,叫他去刑部寻左侍郎谋个差事。
那仵作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得罪长公主而丢了性命,却没想到居然得了摄政王的青睐,有摄政王这句话,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大理寺卿看着仵作,又瞧了瞧他手里的文书,叹了口气,“你啊!胆子大。。。。。。不过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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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理寺,谢渊便让封二先去苏晚晚那里递个消息。
苏晚晚正在竹家商量着明日要如何去探监,便有门房说摄政王府的人来了。
见到是封二,便知道谢渊那边有消息了,苏晚晚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还要拖个几日,没想到还不到一天,谢渊那边居然都拿到了证据。
反观长公主这边,还自损身子来诬陷竹家,却不成想被自己的亲外甥拆了台,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空的柔佳长公主,此时看着谢渊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才幽幽开口,“你方才说什么?”
谢渊淡淡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长公主殿下自己瞧着办。”
柔佳长公主闻言面色带了一点怒意,“殿下?谢渊,我是你姨母,你不关心我身子便罢了,居然还跑去大理寺叫人来验药方的真假?”
这摆明了就是打她的脸。
而且她都已经大发善心,只追究竹老爷子一个人的过错了,本以为大理寺结案问罪这颗悬着多年的心便能放下,谁能想到居然半路跑出来个谢渊跟她作对!
“本王不知长公主和竹家从前有什么误会,但既然本王知道药方造假,便不能坐视不理。”
柔佳长公主闻言冷笑一声,她定定看着谢渊,“这件事你当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