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她的反骨不是白长的,不哭!
但是眼泪哪管她想不想,反正它泪失禁,它说的算。
萧逸抽出纸巾,轻轻盖在她眼睛上,没出声哄,他只知道女孩刚知道这事的时候肯定没有发泄过,不然她一般是不会哭第二回的。
齐司礼盖在胳膊底下的手指搓了搓,没吭声,继续保持抱胸的姿势看着女孩,但眸子里也克制不住的泛起了心疼。
这种事他游历千年也不是没见到过,从古至今都会有这种不爱孩子的父母,有人觉得匪夷所思,有人觉得问题出在孩子身上。
孝道一词,真是算不明白的一笔账。
母慈子孝,父慈子孝,真的只有孩子是错吗?说的多了就是子不嫌母丑,其中的委屈只有当事人知道。
他既心疼最开始的笨鸟摆脱不掉的命运,又庆幸她现在有了许多人没有的机会。
他也没漏掉女孩遇到他们之前自残的行为,让他又有点感谢把他们创造在女孩世界的人。
如果他们没出现,他不敢想笨鸟还是那个叽叽喳喳活泼开朗的样子吗?他还是喜欢那个重生回来有活力的笨鸟,而不是隔着屏幕伪装后的她。
“好,收,继续。”钟离逸把眼泪擦干净,她不会再为这种事哭了。
“然后就是想起了莫名重生的事,然后想起重生后的自己早就发现了要被魂穿来的自己占领,我自己呢也乐意,因为都是自己,重生的自己是明明白白的跑出来了,魂穿的自己还是那个……生病的我。
所以重生的我自己退后准备好了被魂穿的我占领,相当于一具身体有两个灵魂,所以记忆融合需要时间,有很多事记不起也正常。
再然后就是想起了那些事到现在。”
“那你现在……”
“是一个。”齐司礼打断了萧逸的话,给了一个准确的信息,“和某人剥离可不一样。”
…………
“嘟,收。”连忙伸出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修罗场她真的不会应付,她只会跑路。
“行啊,那讲讲重点吧,头发怎么回事?”腿翘起来,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交叠在腿上。
“哈哈哈,我去倒杯水。”伸手想拿过水杯,逃避话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过,起身倒好水塞到女孩手里。
双手压在女孩身后的靠背上,低头一脸“还有什么指示”的表情。
“就是恢复记忆莫名其妙这样了,还挺好看的。”
“需要我上山问问吗?萧小五,没什么可隐瞒的。”
摸了摸女孩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讲,齐司礼伸手指了指她的手腕。
“需要连接一下链路?你知道的。”
老实了,必须老实了。
“那什么,就是狐狐你说的,来这里肯定是会有代价的。诶?”
手腕被扯过,手指搭上,皱了皱眉,“现在好了?”
“好了好了。”赶忙点点头,“就是老方丈说的,法号玄通,也是我师傅。”
说这个她就激动了一下,放下水杯开始比划。
“他真的很厉害诶,他能文能武!教了我耍武器,就是我想跟你学的,还会医,我都把自己痛经调理好了。”
可不调理好了嘛,刚开始那个月她躺尸在床上,玄通就过来给她看了看,帮着开药调理。
后面其实他就后悔了,教早了。
每个月还有几天能休息,自打她不疼了,那是隔三差五就要被僧人们拉着聊一聊她的“战绩”。
没办法,硬呆三年她真不行,也不能离开净地太远,她只能在寺庙里找乐子了。
随着记忆解封,她也越来越“皮”,其实这三年她还是挺开心的,最开始的她没有机会享受,重生后的她养活提升自己,被穿了之后也是按部就班的做自己想做的事。